氣流,老頭子很知道,這本來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這時候給雲帆下一劑猛藥,自有著他鐘老頭的考慮。迅速地在雲帆身後坐了下來,老頭子單手按在雲帆的背部,低聲道:“小子,咬牙堅持住,這才剛剛開始。”
雲帆能聽得到老頭子的話,只是不能控制體內的亂流,他咬咬牙,感覺自己點了點頭。放在自己背部的老頭子的手立即發揮出它的作用來,這正是雲帆無助之時,老頭的幫助,來得及時。
丹田是一團在燃燒著,在爆炸的火藥堆,藥xìng猛烈,現在看來,藥xìng何止是猛烈呢?簡直是狂飆式的爆發,如火山在噴shè其岩漿,壯觀宏大,毫不留情。老頭子是及時雨,是生力軍,很容易地在雲帆的意志力以及老頭子的幫助之下,馴熟的熟悉的羊羔反客為主,牽引住了一部分的可觀的氣流,慢慢地回到熟悉的崗位,重新出發。
丹田迎來了一股清涼,而云帆的四肢仍在水深火熱之中,難聽使喚。雲帆無意中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這不知是被老頭子牽引著進去,或者是他誤打誤撞之下摸進去的,導致**的痛苦在折磨著他的同時,他變得專注,使得亂衝亂撞的體內亂象已無剛才那般嚴重。重新出發的一部分氣流沿著雲帆體內的絲綢之路開始遠征,羊羔成了領頭者,身後跟著一幫新手,一幫朝氣的前途無量的新手。
雲帆額頭上的,身上的,手上的,腿上的乃至於脊樑上的汗水不約而同的冒了出來,體內翻滾,體表冒汗,這是相互的,因果的。催動著,引導著氣流遊動,按既定的路線行軍,雲帆要忍受住時不時放大百倍的痛苦,這好幾次叫他昏倒過去。幸而,老頭子是他最大的後盾,每每在他即將失去知覺前,扯緊了手上的那根繩子,叫雲帆醒轉過來,繼續指揮著遠征軍前進。
繞著圈子跑,是很容易叫人眩暈而至於嘔吐的;行氣卻不一樣,可能是因為一個在體外,一個在體內,世界不一樣罷。雲帆在行氣,一圈又一圈,隨著雜亂的氣流加入進來,從指揮一個班開始,到排,到連,到團……,雲帆越發純熟的同時,因了整體的壯大,行軍的速度慢了下來。痛苦仍在體內,卻叫麻木了的神經擠壓在一邊,已沒有了開始的瘋狂氣焰,不能如剛開始般影響到雲帆了。
煎熬般的消化藥力是痛苦的,也是痛快的。雲帆坐在地面上,按照老頭子的吩咐行氣,將壯大氣流慢慢轉化成屬於自己的財富,壯大經脈,夯實丹田的同時,也將之分藏在體內世界各處,有有意識的,也有無意識的分藏。
金丹的能量很驚人,很強大,強大到連老頭子亦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在旁邊幫雲帆理順體內的氣流。這一枚丹藥是寶貴的,包含著非常多的能量,能吸收多少,老頭子也沒底,因為最終的執行者在雲帆,他雖然天賦一般,無可否認這小子潛力很足,大概可能最後藥力能吸收個七八成罷,老頭子心裡判斷。
煉丹花費了老道士七天七夜,而云帆吸收一枚金丹的藥力,卻需要在地上坐半個月。這還是初步的吸收,而且透過老道士和鍾老頭兩人的旁邊輔助才辦到的。
第八十一章 手中線
老頭子的叫雲帆吞吃金丹,看起來很倉促,不夠嚴謹。不過,老頭子說過,這是猛藥,在人無備之時吃下去,吸收到的,學習到的東西才多。這就是他自己的依據,他“衝動”的緣由。
當然,半個月中,並不是每時每刻都需要老頭子或老道士坐在地上一刻不停的將手放在雲帆身上,以幫助雲帆消化。像老頭子這樣的輔助,只在開始的五天內需要如此,後面的時間只要一天裡過來檢查兩三次,其餘時間都是雲帆自己在努力。
煉丹七天,休息不到一個晚上,老頭子未完全恢復。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在一邊幫雲帆理順氣流直至當天晚上。初步的穩固順遂,這很叫老頭子欣慰。當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