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吸了一口氣,在心中對此人作出評價,這是個怪人!且還是個居心叵測的怪人,雖然短短時日他已幫過我不少,但我與他無親無故,交情也不深,為何要幫我?目的何在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像個大火球似的懸在天上,那強烈的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經過方才一番驚嚇,我現在倒是精神奕奕,這宮中再留下去恐防夜長夢多,還是速戰速決現在就打包走人比較好,拍掌定意,我喚住了一個小宮女指路便慢慢的尋回了沁園宮。
還沒瞧見千福院的大門,就見千福院的一干人等在走廊拐彎處焦急的東張西望,遠遠瞧見我回來便急急迎了上來,我見狀就洩氣了,暗自叫苦!定是又出什麼事了,看來一時半會又走不了了。
“夜大夫,你去哪了?景文宮的人都來了好幾遍了……”小眉走過來,急道,話沒說完,她身後一個陌生面孔的小太監便搶話道,“夜大夫,雲妃娘娘急召,你快請吧!”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葉子木說得對,雲妃的病我醫不了也不能醫,世人都不願做的傻事,我能做麼?
當下便正了臉色,我冷然道,“這位公公,民婦已向皇上稟明今日便出宮,後宮之事怕是不便插手了。”見他焦急地張口又要說話,心一橫,我又接著說道,“再說,方才在吟香宮時雲妃娘娘的病情民婦已檢視過,雲妃娘娘病情離奇,民婦無能為力,還請公公另請名醫。”
說罷,不待他再開口我繞過他往千福院走,才走沒兩步,小眉一把拉住我,神色慌張道,“夜大夫且慢。”
我回過頭,疑惑看她,她道,“皇上交代下來了,讓夜大夫先前往景文宮為雲妃娘娘診病,出宮之事遲些再說。”
我驀地瞪大眼,張了張口半天沒說出話來,那來傳話的公公想必在這等了我這麼久本來就有些不悅,又被我先前的態度激怒,輕蔑的瞥了我一眼,冷笑道,“夜大夫,請吧!”
聽聞不能馬上出宮心中本就有些失望不悅,又見這太監如此輕慢的態度,我心中氣忿,輕哼了一聲便邁步走了出去,一路思索著等下隨便開點止癢的方子應對敷衍下就好了。
景文宮
數個太醫集在大殿之中,或凝眉深思或滿臉陰沉地交頭接耳討論,見到我來,眾人不動聲色的將我打量了一番,又繼續低頭討論,甚有人乾脆故作驚奇地道,“那不是皇上昨日欽點的夜御醫嗎?我看我們不必在此費腦了,聽聞夜大夫醫術高明,定能妙手回春治好雲妃娘娘。”
話音落,立即引來一片附和之聲,我無語之極,心中明白他們是想看我笑話,又不想莫名其妙再招惹上什麼是非,只得面上唯唯諾諾的對著他們笑著寒暄了幾句便跟著宮女進入內室。
房內,宮女們端水遞毛巾的匆匆忙忙地來回奔走,雲妃躺在床上,身子不停的扭動,雙手被兩個宮女死死按住,臉上脖子上敷滿了棕黑色的中藥膏,因為搔癢難耐痛苦的不停擺動腦袋,企圖用摩擦來減輕癢意,看來那藥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見過雲妃娘娘。”低頭,我謙卑地福身。
雲妃煩躁地開口,“別磨蹭了,夜大夫,你快過來給本宮看看,本宮這身子癢的厲害……癢,很癢……”她髮鬢散亂,聲音中透著浮躁,完全沒有了那慵懶嫵媚高高在上的貴妃形象。
見此,我不敢怠慢,忙上前仔細端詳,雲妃身上很多地方已經被她自己抓破了,深宮中的女人平日閒著沒事做耍耍心眼玩玩手段,這面板自然是保養得很好的,凝滯**吹彈可破,哪經得起她這麼個抓法,特別是臉到脖子處,已經鮮血淋淋,想必是宮女們為了防止她再傷著自己,將她十指的指甲都已修剪掉。
面板上並沒有任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