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黎陽不樂意,在邊上說了兩句。
何惠柔將柳菲莫從地上扶了起來,笑道:
“瞧世子說的,柳姨娘可不是一般的妾,是貴妾。咱們府上院子大,屋子也不少,就是留下了又能怎麼樣?也不差這一口人的飯。再說了,世子這是外處納妾,這若是納了咱們府上的丫頭,難不成父母還給攆出去不成?”
轉過頭來,又對柳菲莫笑道:
“妹妹可看見了,我可是沒有意思,留與不留全看妹妹和夫君的了。這家裡有喜事,我要去王妃哪兒。妹妹與世子好好商量。”
說完,何惠柔笑盈盈地便就走了。
留下了呆若木雞的柳菲莫。
微微地笑著,何惠柔即使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柳菲莫,那張被憋得通紅的臉是怎麼樣的難看。
又不想留人,又想給她難受?
真當她是紙紮的?
趙姨娘期期艾艾地,其實還是挺想留在奉親王府的。
柳府回不去了,她不想從淨塵庵出來,再移去別的庵堂。
這京城內外,庵堂不少。
只要柳成展想將她送走,哪一處都能有她的容身處。
可是庵裡太清苦了。
趙姨娘不想穿著又破又醜的道袍,不想吃一點兒油水沒有的飯菜,睡又冷又硬的板床。
所以,當聽聞何惠柔說的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