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雲又近了數十丈,便再掐兩道法訣,這兩道法訣祭出後仍是無聲無息,可靈蟲卻像是得了號令一般,一下子退出百丈去,雖不見靈蟲有多少傷亡,可靈蟲一時間也不敢近前來,只在遠處盤旋不休。
原承天笑道:“便是此訣了。”
原來他剛才不過是想試驗胸中玄承,看看哪種驅蟲法訣以對這鐵甲蟲生效。
需知那驅蟲法訣便沒有千種,也有七八百種,而每種法訣所針對的靈蟲種類都不一樣,原承天選出四種法訣來故且一試,不想立時就試了出來。
他取出四塊劫晶來,當場將剛才的兩道法訣銘刻入內,就此製成驅蟲靈符,眾人只需取此符在手,自可不讓那鐵甲蟲近身,只是若是再換了其他靈蟲,這驅蟲靈符只怕就不管用了,還需再試驗一番不可。
這也是靈蟲極難對付之處,任你有千八百種驅蟲手段,可若是遇到奇異靈蟲,那些手段就變得通通無用了。而這世間也絕無一種法訣能驅盡所有靈蟲,就算原承天九世歷劫,也只能將胸中玄承一樣樣試過去,好在他於蟲道略有研究,只要知道靈蟲的根底,就能迅速找出手段來。
御劍修士也得了原承天的一塊驅蟲靈符,四人同時舉起靈符,那鐵甲蟲如臨大敵,紛紛退避不休,更有一大群靈蟲知道在此覓食無益,已是遠遁而去,而餘下的那些鐵甲蟲,亦是不敢逼近。
御劍修士將驅蟲靈符在手中把玩靈久,讚歎道:“道友以法訣入符,實是高明,便是這臨機制符的手段,只怕是天下第一了,就算是頂尖的符修,制符的速度也不像道友這般快捷。”
原承天一笑而已,細細問了御劍修士的名姓來歷,此人也不隱瞞,一一道來。
原來此人名叫張貞,是萬蟲宗的一名弟子,天一宗座下藩宗眾多,有十大藩宗,十小藩宗之謂,萬蟲宗是為十小藩宗之一。
原承天與天一宗的仇怨雖不可解,對天一宗的藩宗卻無門戶之見,天一大陸的中小藩宗往往是身不由已,要麼就要投靠百宗盟,要麼就被納入天一宗的眾多藩宗之中,除此之外,很難有第三種選擇。
月華宗已算是遠離大陸中心,可還是要捲入百宗盟與天一宗的爭鬥之中,而兩大勢力孰是孰非,卻也一言難盡。
原承天雖與天一宗有隙,可也並不表示他就一定傾向於百宗盟,身為散修之士,在這種極其強大的兩股勢力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應勢而動,隨波逐流罷了。而立時表明立場,實為不智。
原承天對蟲修之道只是略通,尚未得窺門徑,他前世是位丹修,對蟲修自是不怎麼上心,此一世又選定了劍修,與蟲修也無多大關係,不過他既然得了百蟲墨蓮,免不得就要對蟲修之道留意起來,張貞既是名蟲修,正好向其討教了。
原承天道:“道友此行損失慘重,是想就此離去,還是鼓勇上前?”
張貞見了原承天制符的手段,自是心中敬佩的無以復加,他此次前來萬澤谷,為了得到路引,可算是耗盡家財,而隨行同伴更是殞落於此,若是就此退出,那是一點撥本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今既遇到了原承天,又聽出原承天話中有挽留之意,本來死灰之心也重新活動起來,忙道:“在下於蟲修之道略知一二,大修若肯提攜,在下斷然不敢言退。”
原承天笑道:“若蒙道友指點,實為在下之幸。”
李三非雖對入谷一事準備周全,也臨時學了不少蟲修之道,可畢竟不是正宗蟲修,對蟲修事宜甚至比原承天也遜色許多,如今有張貞在旁指點,此行或可順利許多,於是對原承天留下張貞也並無怨言。
四人持符而行,一路上果然通行無阻,看來此處是為鐵甲蟲的地盤了,其他的靈蟲並不多見,縱有一二,也難以形成對眾人有威脅的蟲雲。
原承天向張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