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瓏將嫩枝了收回來,枝頭便沾著數粒黑砂。
九瓏便以觀玄之法,細瞧這黑砂玄奧,此時原承天的神識已然動用七次,已然是臨近油盡燈枯。
那真玄若是耗盡,修士體力不過如同常人,諸般法術難施,因此並無苦痛之處,但神識若是耗盡,就會覺得身子疲倦之極,恨不得就此沉沉睡去,睡他個千萬年才好。
但九瓏此刻已然入定,不理會周遭之事,萬千重擔皆在原承天一人身上,原承天便是心力交瘁之極,心中又怎有“放棄”二字,便將小我神識激發出來,使那小鼎金光再現,掃去雲中黑砂。
如此又掃蕩了三回,小我神識雖是神妙,但其勢實比大我神識略弱,因此三次過來,原承天再生疲累之心,這疲累自心而發,無關四肢身軀,那真是一息也支撐不得了。
原承天向九瓏瞧去,見她仍在入定,不由一聲嘆息,暗忖道:“難不成真要死於此處?”
就在這時,腳下黑雲之中生出一縷碧雲來,這碧雲三尺見長,掩在那黑雲之中,等閒難以瞧見,也虧得原承天一直動用神識應付黑砂,四周變化纖毫可見,因此總算不曾錯過這縷碧雲。
他毫不猶豫將步一踏,就立足於碧雲之上,至於這縷碧雲能否承受住二人的身子,其中又有多大殺機,原承天已然無法顧忌了,被黑砂掃到是死,被這碧雲中的玄機傷了也是死,倒不如來一最後在變化,也好過坐以待斃。
身子一墮入碧雲之中,四周風景立變,哪裡還能瞧見黑雲黑砂,向四周瞧來,空中除了腳下這朵碧雲外,竟是空無一物,但若細細瞧去,見可見四周有金光亂閃。
原承天動用龍格非所授滅界法則,將此景一探,總算放下心來,原來總算是尋到了另一處生門,看來一場危機已然過去了。
此境既是生門,自然靈氣甚足,雖然二人仍不停下墜,但只需恢復一絲半點真玄,就可重施遁術,穩住身形了。
原承天凝神運玄,體內真玄再次緩緩恢復過來,等他將真玄恢復一成之後,他很快發現,體內真玄已與往日不同。
修士到了大羅境界之後,體內真玄如金似鐵,且因各人屬性不同,各發毫光。原承天既為人屬,那真玄便發紅色毫光了。只是因這毫光不洩於外,唯有動用觀玄之術,方能瞧得明白。
原承天因關心體內真玄運轉情形,又擔心剛才被霞光照過之後,靈脈或有損傷,這才動用內視之術觀瞧,因此立時發現,真玄於紅色毫光之外,另生一種光華,此光好似無暇美玉之光,端得是溫潤之極。
原承天暗道:“真玄生出玉光來,也不知是福是禍。”忙試用體內真玄,施展出遁術來,好支撐住二人身軀。一試之下,心中不由歡喜起來,原來此番真玄運用與往日不同,與之前相比,如今只需動用以往三成真玄,就可施展遁術了。
原承天雖是歡喜,卻明白禍福相依之理,那真玄生出玉光,固然可算得上增三倍之多,但其中利敝,仍需細心體察。
他連線動用幾次小法術,已可證實所耗真玄比往日少了許多,至於是否另具其弊,此刻尚難發現。
若這玉質真玄真的可增令玄感大增,就好比原承天於大羅八九重天再晉一重,或可為十重天了,雖是一喜,但也不必慶幸過早。
就在這時,九瓏亦睜開雙目,道:“承天,那黑砂的玄奧,我總算略知一二了。”
原承天道:“願聞。”
九瓏道:“那黑砂瞧來兇惡,卻是混沌靈氣所凝,著實算得上是先天妙術,只可惜混沌靈氣不在生門之中,除非另遇危機,方能一顯這黑砂威能。”
原承天道:“這般說來,若是再遇滅界大能法術,就可用這黑砂抵禦了。”
九瓏道:“是否如此,尚需一試,我瞧這黑砂,實可與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