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等視天下之物為已有,專一嗜殺,不知驚懼惶恐,難道此生修行,就不曾遇到悲苦之事!”
煞月道:“就算遇著悲苦,又關你何事?”
素蔑貞哈哈笑道:“既然你難脫七情,就免不得要受這七情大悲紫光之苦,我瞧你目帶桃花,春心已動,莫非是瞧上了我家承天?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你既生此念,今生難逃悲苦二字。”
煞月怒道:“兇婆子太過無禮,本座今日定要與你分個高下。”
原承天聽到素蔑貞此語,心中暗生羞意,好在這銀偶生就五金面皮,縱有羞色,也反應不出來了。
心中暗驚這素蔑貞的眼光厲害,竟是一舉瞧破了煞月的心事。
其實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原承天自是渾渾噩噩,卻不知在旁人冷眼觀來,那煞月瞧向他的目光已是大有不同,素蔑貞何等人物?又是在男女情事上吃過苦頭的,怎能不知?
也因此,她才用這七情大悲紫光罩定煞月,那煞月只要心生悲苦,又怎能逃過此次心劫。
就見煞月柳眉緊鎖,嬌軀輕顫,那目中果然就露出哀傷之情來。
其實她對原承天的一絲痴念,不過是春芽初萌,倒也沒那麼厲害,更沒想的深遠,可正如素蔑貞所說,魔修雖不知驚懼惶恐,卻一樣要體會悲苦哀樂,若遇可恨可喜之人,自然可以一刀殺了,心不留痕,可若是那可恨可喜之人神通廣大,難以誅殺,卻又該如何?
煞月平生所恨,就是自己身為魔姬,縱有天大神通,也難登魔界魁神寶座,而索蘇倫初出魔界,就被原承天誅殺了,偏偏反將這魁神的寶座牢牢握在手中,他人再也無法染指。這讓煞月情何以堪。
素蔑貞猜中了她心中必有悲苦,卻不知煞月之悲,其實另有源頭。
但既然是心生悲苦,就難免要受這七情大悲紫光的影響了,煞月就覺得頭頂的銅鏡一點點沉了下來。
這銅鏡亦是要受自己的魔識控制的,如今心境已生微瀾,這銅鏡又怎能不受影響?
素蔑貞冷眼旁觀,知道時機已至,一聲清叱,髮間的一隻鶴針釵就向煞月襲來。
這鶴針釵飛到中途,忽的化成一隻小小的白鶴,將其如刀鶴喙向煞月面門上狠狠啄去。
此鶴不但疾飛如電,那鶴針破空,更是隱隱有風雷之聲,顯見得不是尋常的暗寶。
原承天瞧這煞月痴痴呆呆,其神思只怕只就飛到天外去了,被這鶴針偷襲,定是大大的不妙了。
眼瞧著那鶴針已飛到煞月面門上時,煞月猛然驚覺,叫道:“來的好。”從目中迸出兩道紅光,射在這白鶴身上,這紅光好不厲害,白鶴被這紅光射住,就在空中打了個轉,的溜溜向地面墜去。
素蔑貞暗叫可惜,她以往將對手移情之後,鶴針釵一出,可謂是百發百中,不想這煞月心境雖是大動,奈何其人魔技極高,竟修成了這無雙瞳技。
仙魔諸道,瞳技最難,原承天也算是玄承無雙,此生所見,也唯有天龍鬼師的那隻靈瞳骨猴天生修有瞳技,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這煞月卻是他平生所遇的第二位修成瞳技大能之修了。
煞月仰著就是一聲長嘶,其音悲苦之極,長嘶聲中,有“格格”之聲傳來,再見煞月,其身軀已陡然長高三丈,青絲一丈,掩去了半張玉容,露出來的一隻秀目,卻已是紅光大盛,瞧來好不驚人。
再瞧她的身形,身披一件玄黃戰甲,足踏雙刀,手中另持一刀,則是她的本命法寶煞月刀,此刀已有四丈,竟比她的身軀猶長出一截來。
見到這煞月變化身形,露出本相,無論是原承天,玄和還是素蔑貞,都是如臨大敵。雖然素蔑貞早就言之再先,不讓原承天與玄和插手,可若素蔑貞真的遇到危急,二人當真就能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