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透徹。不過你死到臨頭,難道一點都不害怕麼?你若是害怕,求求小爺,說不定小爺一時心軟,念在你曾經對小爺照拂的份上,像管家求情,放你一馬也說不定。”
“嶽震,你怎可如此跟你姐夫說話!”秦天德的話,讓嶽銀瓶聽得心痛心憐,兒嶽震的話,則是氣得她七竅生煙。正要開口斥責,卻被秦天德抬手所阻。
“瓶兒,你莫要開口。”看了眼嶽震,秦天德閉上了雙眼,“小妖孽,官家既然想要除掉我這個他的心腹大患,又豈會因為你的求情而改變主意?你姐夫我如今是插翅難逃了,不過腦子卻不笨。”
說完這些,他睜開雙眼,不再理會嶽震,邁步朝著站在遠處的秦二走了過去。
秦二似乎自知愧對秦天德,眼見秦天德走來,神情有些慌亂,頭垂的更低了,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到什麼地方:“少,少爺。”
“趙大人莫要再稱呼我少爺了,如今i貴為臨安府尹,官家信臣,而我只不過是一將死之人,何德何能敢做趙大人的少爺?”
“你這個玩恩負義的狗東西,你聽到少爺的話了麼!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還記得少爺對你的恩情,你就立刻帶人將那個小妖孽拿下,然後護送少爺平安離開,將來你若是身死,老子把兒子過繼到你的名下,年年給你祭拜!”秦三通紅的雙眼幾乎滴出血來。
場中這麼多人,他是跟隨秦天德最久的人了,以往跟在秦天德身邊時,見慣了秦天德的意氣風發,談笑風生,可如今卻親眼看到秦天德變成此等模樣,在他看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兄長秦二。
“三兒,你也莫要開口了,你要替翠兒母子考慮,莫要得罪官家,害的翠兒年紀輕輕就要守寡。”秦天德喝止住了秦三,又看向秦二,“趙大人,你應當知道我想找你說什麼,我的幾位夫人,還有兒女,希望趙大人能夠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替我好生照顧他們。”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逐漸亮了起來,旁邊逐漸有進城路過的百姓,不過卻被兵士驅散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距離錢塘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大隊的兵馬出現在了樹林內,在秦天德等人周圍再次佈下了一重包圍。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的高喊,重重包圍一側讓開了一個口子,龍袍在身神采奕奕的趙眘乘坐玉輦,在朝中文武百官的左右陪伴下出現在了秦天德面前。
“拜見官家!”
場中眾人,不論是誰,除了秦天德之外,都跪了下來,等到趙眘一聲“平身”,這才又站了起來。
“嶽大人,你說城外發生大事,請朕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面對似乎毫不知情的趙眘,嶽震很是配合的一拱手:“官家容稟,臣於昨日收到風聲,說是有人在臨安城中私掘地道,意圖不軌,今日特地只會府尹趙大人再次設伏,緝拿賊人,哪知道居然發現, 私掘地道,危害京城安危之人竟然是前任國師秦天德。
茲事體大,臣不敢私自決斷,故只能稟告官家,請官家來此定奪。”
玉輦上的趙眘皺了皺眉頭:“嶽卿家,密道一事非同小可,若是被賊人利用,京城危矣。不過你說此乃秦天德所為,不知可有憑證,密道出入口可曾查出?”
“回稟官家,臣已經查明一切,密道出口就在那片林子裡。臣派人給官家報信之前,已經命人自出口進入,查處了密道入口所在,就在里仁坊,秦天德的那所宅子裡的後花園!”
趙眘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看向秦天德:“秦天德,你可有話要說?”
“沒有。”
對於舌燦蓮花的秦天德不加辯解,趙眘下意識的感覺不對勁:“哦?秦天德,你可知道私掘密道乃是死罪,你當真沒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