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秦天德御書房覲見。
來到御書房門口,秦天德站在門外等候著,可這一等就是個把時辰,期間有些官員前來受召覲見,從御書房走出後總會怪異的瞥一眼秦天德。
若是趙構有正事,讓秦天德等上這麼久倒也無妨,可讓秦天德受不了的是居然還有太監宮女捧著差點進入,擺明了是趙構飢渴,開始吃東西了。
日頭漸漸高升,御書房外的秦天德已經站的腿腳有些發軟了,畢竟他一夜未眠,從昨晚到現在又是水米未進,眼下再站了這麼長時間,身子有些支援不住了。
好在這時候趙構終於宣他覲見了。
“微臣參見官家,祝官家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秦天德新換的祝詞讓趙構一愣,一時間沒有琢磨過來其中的意思,不過卻聽到了秦天德肚子裡的叫聲,失笑道:“你可是餓了?”
看著趙構面前擺放著的精美茶點,秦天德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趙構一揮手,示意旁邊的太監將糕點送去,擺在了秦天德面前的地上。
秦天德也不推辭,當即盤腿坐了下來,抓起盤中的糕點一口要掉半個,嘴裡含糊的說道:“官家,可有茶水?”
對於秦天德的放肆,趙構也不以為意,又讓身邊的太監送去了一壺茶水,然後示意御書房內的所有太監宮女全部退了出去。
長侍奉在趙構身邊的太監都明白,這是趙構又要跟秦天德密議什麼了,趙構對秦天德的寵信並沒有因為万俟卨的倒臺而又半分衰減,眼下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訊息很快就從部分太監口中流傳了出去。
秦天德此刻根本不在乎自己在趙構面前是否失儀,他只知道自己腹中飢渴難耐,更重要的是今天他就是來像趙構效忠的,而自認為手中已經握住了他脖子上繩套的趙構自然不會因此過多責怪他。
果然,正當秦天德吃得盡興的時候,趙構開口了:“秦天德,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威脅殿前司副都指揮使,更是以官轎阻路,擋在皇宮門口,你可知罪!”
“微臣之罪,不過此事實在不能願微臣,求官家明鑑!”秦天德慌忙丟下手中的糕點,隨意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殘渣,快速站起身來。
趙構斜了他一眼,說道:“就你藉口多!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麼?我就不信吳罡沒有給你稟報,也不信你看不出這其中的含義!
秦天德抬頭看了眼趙構,有快速低下頭,委屈的說道:“回稟官家,微臣的官轎一向停放在那裡,可是秦熺此人仗著秦相撐腰,目空一切,居然趁著臣這兩日身體不適,佔了微臣官轎停放之地。微臣看不慣他小人得志藐視官家的行為,因此上前理論,哪知道相府的下人實在是太沒規矩,居然想要拔刀威脅微臣,足見秦相不僅御下無方,更是教子無方。。。”
接下來秦天德就開始不停的數落起秦檜的缺點,將一切可能想到的貶義之詞,也不敢適不適用全都套到了秦檜的頭上,而趙構似乎很感興趣一般,只是靜靜的聽著,並未出言打斷。
趙構,差不多了,你該提昨晚的事情了,再說下去我就沒詞了!
終於在秦天德言辭用盡,開始用同樣的詞義數落秦檜的時候,趙構開口了:“你也莫要說的旁人,朕且問你,万俟元忠是怎麼回事?”
“啊?官家,什麼怎麼回事?”秦天德裝傻充愣的答道。
“今日早朝,大理寺卿上書,說是万俟元忠昨晚被人刺死在牢房之中,而在此之前就只有你一人去過,你會不知?”
“官家,微臣冤枉,微臣真的不知,此事跟微臣無關啊!”
“住嘴!”趙構猛地一拍龍案,大聲呵斥道,“有人親耳聽見,你等進入牢房後不久,万俟元忠就發出了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