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許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女子?哪有什麼女子?老頭,你不會是想女人想瘋了吧!”秦天德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老漢看出了秦天德的謹慎,不由得哈哈一笑:“呵呵,小哥莫要慌張,老夫並無惡意。只是老夫絕對她有些面善,像極了故人之後,所以才出面相詢。”
故人之後?這個老漢到底是什麼人?秦天德心中快速盤算著,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嶽銀瓶,卻見到嶽銀瓶頭部極其細微的輕搖了一下,示意不認識對方。
既然嶽銀瓶不認識此人,那就只有問清對方的姓名了,說不定自己曾經在書本上見過也說不定。
轉念至此,秦天德一抱拳,恭恭敬敬的問道:“敢問老丈如何稱呼?”
老漢被秦天德突然轉變的態度也弄得一時失了分寸:“咦,你這個娃兒怎麼突然轉了性子?老夫的姓氏你不必知道,你只需告訴老夫你身後的女子是何許人就可以了。老夫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女扮男裝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秦天德眼見瞞不過老漢,也就不再強辯,但卻也不會將嶽銀瓶的真實姓名說出,隨即胡亂說道:“她是我的妻室,喚作瓶兒,父母早亡,孤苦無依,想必老丈一定是認錯人了。”
“你的妻室?那不知小哥又是何許人也?”
“好說,在下乃是錢塘秦家少爺秦天德。老丈,你的問題秦某已經回答了,不知道可否走了?”
“錢塘秦家?這麼說你姓秦?”老漢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看向嶽銀瓶,“你可如他所說,是他的妻室?”
嶽銀瓶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秦天德卻從旁插話道:“婚姻大事,怎可妄言?老丈,你若是沒事,我們可就要走了。”
看著秦天德三人轉身消失在巷口,老漢雙眉緊促,不言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那個刀疤臉男子來到他身邊,低聲說道:“義父,孩兒已經派人盯住了他們,相信晚些時候就能直到他們在何處落腳了。”
老漢長嘆一口氣,然後才點了點頭:“忠兒,你是不是覺得為父此舉有些奇怪?”
被喚作忠兒的刀疤男子連忙說道:“孩兒不敢。當年若是沒有義父,孩兒早就死在金狗的鐵騎之下,孩兒這條性命從那時候起就是義父的了。不論義父有何吩咐,孩兒必誓死完成。”
“沒有那麼嚴重了。”老漢慈愛的拍了拍刀疤男子的肩膀,“為父只是覺得那個女扮男裝之人像極了故人之後。那位故人如今已經含冤而死,一家老小卻下落不知,直至今日為父居然在臨安城遇到了故人之女,而她身邊的年輕人又姓秦,不知道是不是。。。”
“姓秦?”刀疤男略作思考明白了一些,“義父,如今朝野上下盡是那奸賊勢力,您不但被奪了兵權,更只是封了個有名無實的潭國公,何必還要操心那些事情?”
“操心?”老漢搖了搖頭,“為父只是擔心故人之女罷了,至於其他的,為父早就不再想了。”
說完這些話,老漢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目突然間變得黯淡起來,此刻的他再沒有剛才的魁梧威嚴,仿若一個普通的老者一般。
再說秦天德三人。
好容易從老漢手中逃出,三人腳步不停,快速朝著里仁坊自家宅院走去,直到進入院中,秦天德才長出了一口氣。
“少爺,那個老頭不簡單啊。”秦三剛一跨入院中,就拉著秦天德說道,“小的剛才跟那個刀疤臉交手,感覺他比前些日子在錢塘縣遇到的那個胖子的手下還要厲害。”
“我呸,你那也叫交手?明明是你根本沒機會出手就被對方給擒住了!”秦天德沒好氣的瞪了秦三一眼。
“嘿嘿。”秦三一邊傻笑著,一邊撓了撓頭,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