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人了,他給了我們十兩銀子,還請我們大吃了一頓。我們沒有吃完,把剩下的都帶回來了,奶奶讓我給您送一些過來,有雞有魚,總之都是好吃的,丫丫長這麼大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老婦人咳湊了幾聲,在二丫的攙扶下,哆哆嗦嗦的朝著木桌走去,看樣子是打算將砂鍋放到桌上:“丫丫,是誰那麼好心啊?”
“就是這個小哥哥!”二丫伸手一指,指的是秦天德身邊的嶽震。
老婦人這才注意到家中還有其他人,連忙問道:“不知道幾位是。。。”
“婆婆,他是,是什麼。。。”二丫指著秦天德,吭哧了半天也沒想起“縣令”這兩個字。
這時候嶽震說話了:“他是淮陰縣令,一個狗官。”
只聽得“咣噹”一聲,老婦人手中的砂鍋跌落在地,摔成幾瓣,老婦人慌忙跪下,劇烈的咳湊,同時心急的說道:“老婦不知是縣令大老爺駕到,沒有出門相迎,還請大老爺恕罪。”
“狗官,你怎麼總喜歡讓別人給你下跪啊!”嶽震不滿意的抱怨了一句,甩開秦天德的手,快步跑到老婦人身邊,和二丫一起想把老婦人攙扶起來。
那是我讓她跪的麼?秦天德吩咐秦三去將老婦人扶起來,自己則是來到被打翻的砂鍋旁邊,蹲下身子,看著地上水漬裡的碎末殘渣,打量了起來。
“大老爺,老婦身染惡疾,這是城中回春堂看老婦可憐,半個月前賒來的中藥。”
這玩意看著的確像中藥,可是怎麼就沒有中藥那股味道呢?秦天德隨手從地上捏起了一小撮殘渣,放到鼻子下方聞了聞,只有極其細微的中藥味,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已經想明白了,牛二娃沒有撒謊,來縣衙矇騙看樣子也是實在是窮的沒有辦法,就以這份中藥來說,肯定是煎熬了好幾遍,這才弄得連一點中藥味兒都沒有。
想到這裡,秦天德站起身:“本官看你病重,家中又需要有人伺候。這樣吧,明日本官就讓牛二娃從河岸回來伺候你。”
“大老爺不要啊!”老婦人頓時急了,極力掙扎著,又想跪下,“老婦命賤,這點小病不打緊的,二娃欺瞞大老爺,被責罰修築河堤是他罪有應得,還請大老爺不要讓他回來啊!”
小嶽震此刻有些迷糊,看了看老婦人,又看了看秦天德,張嘴想問。秦天德輕輕的摸了摸嶽震的小腦瓜,說道:“你放心,他的罪很大,本官肯定不會放過他的,等他把你的病伺候好了,本官再責罰他修築河堤百日,你看如何?”
老婦人的眼中淌出了淚水,她是知道牛二娃每日修築河堤有工錢可拿的,聽到秦天德這麼說,連忙感謝不停。
秦天德也不願意多留,拉上嶽震轉身就走,只是剛走到院門旁邊,就聽見老婦人在身後叫道:“大老爺,您的銀子掉了。”
秦天德身子一個踉蹌,頭也不回的說道:“本官的銀子都裝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掉?想必是你家以前的丟在了什麼地方,你不知道罷了。”
秦三倒是回頭瞅了一眼,只看到秦天德原先蹲著的地方一個白花花的銀錠正和那些殘渣歲末混在一起,霎時顯眼。
“三兒,看什麼看,少爺我餓了,回府!”
這一回秦天德再牽嶽震的手時,嶽震沒有反抗,乖乖的被秦天德拉著,眼珠轉個不停,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秦天德才走出牛家莊,突然感覺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狗官,那錠銀子真的不是你的麼?”
“不是!呃,怎麼是你?你不是回縣衙了麼,怎麼會在這兒?你,你跟蹤本官!”
“誰有心情跟蹤你?我只不過是擔心小震而已!小震過來!”突然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嶽銀瓶!
秦天德此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