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詫異的神情。周必大快步拿過兩份借據,和陸游來到堂下胡銓的桌案旁邊,將兩張借據上下相連,發覺果真如秦天德所說的那樣,上下邊緣介面嚴絲合縫,頓時將目光全都轉向了王半山。
“王半山,你也去看一看,咹!”
王半山有些傻眼,哆哆嗦嗦的湊了過去,看到兩份借據不整齊的介面居然真的嚴絲合縫,當時就愣住了:“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昨晚弄這兩份借據的時候,明明用的是兩張紙啊。。。”
昨晚?弄這兩份借據?這一下堂上的所有人都聽明白了,王半山也反應過來自己失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民知道錯了,小民再也不敢了!”
“你他孃的還真本事,自己編造借據,然後又仗著身份前來誣告,還想。。。”說到這裡,秦天德只覺得腦中閃過一道亮光,困擾他多日的問題似乎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陸縣丞,此案本官已經審定,你依照律法判決吧,不過念在王半山年事已高,允許他用罰銀抵罪。一板子算作十兩銀子,一日的牢獄之苦就折作百兩銀子好了,本官還有事,要回後堂!”
有了秦天德的這番話,陸游自然知道該怎麼判定,王半山究竟交了多少銀兩暫且不提,只說王半山走後,周必大舉著兩張借據迎光看去,去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務觀,胡師爺,你們來看,這兩張借據的紙紋並不相連啊!”
陸游和胡銓聞言也湊了過來,抬頭看去,發覺周必大所言不假,兩張借據的紋路並不相連,可為什麼介面會嚴絲合縫呢?
三人琢磨了半天也沒有個答案,反倒是剛剛趕到的綠兒幫他們解開了其中的謎團。
“周主簿,您看見我家少爺了麼?他剛才讓我給他找了把剪子,現在少夫人要用,命我來取回。”
胡銓三人頓時將目光看向兩張借據的邊緣,這才發現所謂嚴絲合縫的介面,明顯是新剪出來的。。。
又過了幾日,消停了一段時間的金兵再度來犯,只不過這一次來的是三個十人隊,比上回多了十人。好在這群金兵只搶財物,並不傷人性命,淮陰的百姓也算逃過了一劫。
縣衙花廳中,秦天德正召集眾人商議對付此次金兵來犯事宜,並且大張旗鼓的表示,要將這個金兵十人隊全殲,一個不留。
他這一開口,頓時引起了眾人的興致,紛紛提出各自的意見,看看如何才能夠將這三十個金兵全殲。
最終眾人商定一致,在陷馬谷設伏,同時設定各種機關,將三十個犯境金兵引入後,點火封住谷口,然後利用陷馬谷內不利於騎兵的地形以及事先安置好的機關,將其全殲!
商定好之後,一個重要的問題擺在了眾人面前——誰去將這群金兵引入陷馬谷!
這是一個危險的活,一著不慎不但無法將金兵引來,還可能喪命。
片刻的沉默後,秦天德看著嶽雷說道:“嶽縣尉,你乃我淮陰代理縣尉,掄起馬術功夫,你也是首屈一指,不知道你敢不敢當次重任啊?”
胡銓神情一滯,就想要拉住坐在自己下手位的嶽雷,可惜晚了一步。
“狗官,我有什麼不敢的,想當年我父兄那是何等的勇猛,我怎會弱了他們的名頭!此事不用再議,就由我來做餌,將那群金狗引到陷馬谷!”
“好!”秦天德一拍桌案,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這笑容看著胡銓三人的眼中,心中都生氣了不詳的預兆。
看到胡銓想要開口,秦天德驟然起身,一邊朝著花廳門口走去,一邊說道:“此事就這麼定了,爾等今日就在陷馬谷設定機關訊息,明日就將那群金兵全殲!秦武,跟本官出來,本官有話要跟你說。”
對於此次議事,秦天德將秦武也招至花廳,胡銓一直心中詫異。聽到秦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