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有些字趙琢看著眼生罷了。
這倒不是趙琢不認字,而是秦天德用的是簡體字,但是結合前後,趙琢很容易就看明白秦天德記載的是什麼了,心中不禁一陣竊喜。
趙眘本就因為對秦檜屈辱求和之策極為厭惡,更是因此而遷怒於秦天德,哪會這麼聽話的乖乖留在這裡。
可是兩個侍衛卻是聽過秦天德的威名,更是知道趙構對其的聖眷濃重,當即擋住了趙眘的去路。當然他們常在宮中行走,自然不會用那種生硬的方式,而是一臉苦澀的向著趙眘大吐苦水,希望趙眘能夠留下來,要不然他二人就要人頭落地了。
等到秦天德記錄完畢後,掃了眼身邊湊過來的五六個看他記錄的皇子,然後轉身朝著趙琢拱了拱手:“恩平王殿下,下官職責所在,剛剛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如今下官還要對普安王進行懲戒,所以無暇顧及恩平王殿下,還請殿下諒解。”
“無妨,秦大人不用這麼客氣。父皇說過,命大人考擦本王與皇弟的品行,大人儘管懲。。。”
懲戒?說到這裡,趙琢總算是琢磨過勁了,這秦天德難道要懲戒趙眘?他要怎麼懲戒,難道他敢責打趙眘不成?
趙眘此刻倒是不著急離開了,他也聽見秦天德的話中“懲戒”二字。打死他也不相信秦天德有膽動手打自己,因此反而用挑釁的目光看向秦天德。
秦天德朝著趙琢笑了笑,邁步走向趙眘,同時對兩個侍衛吩咐道:“去將戒尺取來。”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苦色,卻是一動不動,只是詫異的看向秦天德。
“嗯?莫非你二人不想要命了不成?”秦天德眉頭一皺,看向二人。
兩個侍衛中其中一個大著膽子發問道:“大人,距離宮中最近的寺廟也在十幾裡外,不知大人要戒尺何用?”
嘶,老子只不過是要跟戒尺,怎麼跟寺廟扯上關係了?
心中的疑慮只是瞬間,很快秦天德就明白過來。
戒尺有兩種含義,一是佛家的一種法器,多在“皈依、剃度、傳戒、說法”以及“瑜伽焰口施食”等等的儀節中使用;二是舊時私塾先生對學生施行體罰所用的木板,也是他口中所說的戒尺,只不過如今還沒有產生。
無奈之下,秦天德只得讓這兩個侍衛去找一塊扁薄的木板來,並且形容了木管寬厚,這就很容易找到了。
“你敢打本王?”看著兩個侍衛居然懼怕秦天德一個外臣而不害怕自己這個皇子,趙眘心中對秦檜秦天德叔侄的厭惡之情更重了。
“嗤。”秦天德輕笑一聲,一臉的不屑,“本官奉官家之命,考察你二人道德品行,以此作為將來官家立嗣之憑證。若是本官認為你道德敗壞品行低劣,以至無可挽回的地步,本官自然會直接上奏官家;若是本官認為你還有改正的可能,本官自然要對自己的職責負責,將你懲戒一番,使你改過自新。”
說到這裡,他將頭探到趙眘耳邊,又戲謔的小聲加了一句:“你說本官敢不敢打你?”
很快兩個侍衛就按照秦天德的要求找來了一塊木板,這木板上塗墨漆,四邊有鏤面,長約一尺,寬寸餘,六七分厚,秦天德拎在手中晃了晃,感覺甚為趁手:“嗯,此事你二人辦的後,去吧。”
兩個侍衛聽到秦天德的這句話,猶如獲得大赦一般,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打定主意再不參與進這種事情中來。
“把手伸出來!”
“本王就不信你敢打本王!”趙眘如有初生牛犢一般,毫不畏懼的伸出了右手,攤開在秦天德面前。
“換一隻,你的右手要留著寫字用。”
趙眘毫不在乎等看了秦天德一眼,收回了右手,將左手平舉到秦天德身前:“來啊,有膽子你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