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行列。他不怕程懷遠不答應,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寧肯輸了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退縮,而且他對自己新收的手下極有信心,對下任楚州商會會長一職,更是志在必得。
果然,他的話才說完,程懷遠就站了出來:“哈哈哈哈,呂兄的提議當真是妙不可言,程某接下了!難道你不知道程某手下的銅鐘兒乃是楚州數一數二的高手麼!既然呂兄願意將下任會長一職拱手相讓,程某自然笑納不恭了!秦大人,還望大人成全,能讓我二人借大人寶地,一決高下!”
開什麼玩笑,這種要求秦天德怎麼可能不答應呢?這不但是免費為自己的擂臺比武宣傳,更是使得自己又有了一次賺錢的機會!
銅鐘兒並不是人名,而是綽號。其人身高九尺有餘,身體壯實,來到擂臺下單手撐住擂臺,稍一發力,整個人就躍上了擂臺。
來到擂臺上,銅鐘兒將上身布衫扒掉,隨手丟到一邊,光著膀子看向北側的高臺,鼻孔向天,牛氣哄哄。
只見此人疙瘩臉上怪肉橫生,玲瓏眼突出雙睛,腮邊密密麻麻的粗硬短鬚,身上怪異斑點橫生。渾身壯實如生鐵打成,膚色暗黃疑是頑銅鑄就,因此有了銅鐘兒的綽號。
“老爺,小的已經準備好了,那個不怕死的傢伙在哪兒呢!”
這貨實在是太醜了,不但醜的嚇人,而且聲音也難聽,有點像用鋼鋸劃拉鐵鍋底的噪音,以至於臺下的一些孩童立刻躲在了大人的身後,更有膽小的已經哭出了聲來。
程懷遠卻不在乎,臉上浮現出穩操勝券的笑容,看向呂濤真:“呂兄,程某手下的這個銅鐘兒的能耐整個楚州可是無人不知的,你若是不想手下人白白送命,還是早些認輸的好。”
“你去將他喚來,讓他帶上劍。”呂濤真先是對身後的下人吩咐了一句,然後看向程懷遠,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程兄的這個銅鐘兒功夫的確了得,放眼楚州也的確是少有人及,但天下間能人異士無數,程兄焉知呂某就尋訪不來高手?呂某勸程兄還是早些為你的銅鐘兒準備後事吧!”
聽著呂濤真自信滿滿的話語,程懷遠心中出現了一絲動搖。同為楚州城的巨賈,彼此之間還是比較瞭解的。
他手下的銅鐘兒身上功夫在楚州城那是遠近聞名的,而呂濤真也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居然敢提出以比武的方式來決定商會下任會長人選,難不成真的從什麼地方尋來了高手,成為了隱而不漏的殺手鐧?
有這般想法的不只是他,還有同樣來自楚州的一些權貴富戶。好奇之餘也都在耐心等待著被呂濤真寄予厚望的高手出現,他們要觀察過後才能決定究竟下注到誰的身上。
他們有耐心,可是秦天德卻忍不住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這比武還進行不?你的手下呢?這麼大架子,居然讓知府大人在此等候,好大的譜啊!”
秦天德是擔心,現在都過了午飯時間,再拖一會人要是還不到,下面圍觀的百姓要是走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終於在眾人翹首以待中,呂濤真口中的高手終於出現了。此人年約二十,似秀才打扮,頭戴一頂桶子樣抹眉梁頭巾,身穿一領皂沿邊麻布寬衫,腰間繫著一條茶褐鑾帶,生得眉清目秀,只是面色蒼白如雪,冷若冰霜,雙手環於胸前,抱著一把無穗短劍,慢步走上了高臺,來到了呂濤真身邊。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無所謂了,老夫對你有收留之恩,你今日就可以報了。替老夫殺了擂臺上的那個粗貨,老夫對你的恩情你就算還完了,去吧。”
年輕的高手沒有動,用沒有一點波動的聲音冰冷的問道:“傷未痊癒,但足以殺人。”
丟下這麼一句,年輕的高手又慢步來到擂臺邊,沿著臺階,一步一步堅定的走上了擂臺,每一步都很穩,也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