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本官那六大車的賀禮呢?”
“大人,我們人都死光了,那還能保得住那六車賀禮?”秦武心中有些憤恨,恨秦天德只關心賀禮,“我們出了縣城,才走了幾十里路程,就遇上了金狗。那些金狗二話不說,上來就殺,屬下的那些兄弟都被殺了,賀禮也被搶走了!”
“那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報信?你是不是把本官給叔父大人呈現的賀禮私吞了!”秦天德根本不為秦武的慘狀所動,緩步走到花廳上方,坐了下來,惡狠狠的看著秦武。
“大人,屬下哪有那個膽子,真的是被金狗搶去了!屬下身上被金狗看了三刀,背上還中了三箭,那群該死的金狗!不信您看!”秦武一邊咒罵著金兵,一邊掀起有些粘到身上的衣衫,想要露出刀傷。
金狗是該死,那幾個砍你不死射你也不死的傢伙更該死!秦天德心中罵著,嘴上卻是另一種說法:“好了好了,本官信你就是,你不用把衣服掀起來了。三兒,你安排幾個人,替他包紮一下,再去請大夫來。”
秦三皺著眉頭將秦武扶了下去,秦天德又指著花廳中另外四個衣冠齊整的傢伙罵道:“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了,秦武身受重傷,你們就在這看著,也不知道替他止血包紮?”
胡銓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大人,他若是死在了金狗的手中,豈不是更好麼?”
廢話,關鍵他不是沒死麼!秦天德瞟了眼胡銓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問道:“這些金狗居然敢搶本官送給叔父大人大壽的賀禮,著實可惡!你們四人需要像個辦法,替本官將這夥金人除掉,無論如何要將被搶走的賀禮尋回,可有什麼辦法?”
陸游心中幸災樂禍,不言不語;周必大緊皺著眉頭在思考著對付金人的辦法;嶽雷躍躍欲試,想要請命帶人圍剿金兵,哪知道被胡銓暗中拉了一下,也就偃旗息鼓了。
秦天德自然是看到了胡銓的小動作,再度轉向胡銓:“胡師爺,你可有什麼辦法?”
“大人,想秦武一行,人數也不少,可是卻被金狗屠戮一空。以此來看,剪徑的金狗人數必定不少,以淮陰現有的兵力恐怕對付不了,還得大人上書朝廷,請朝廷調遣兵將才行啊。”
第一三二章 欲請天雷誅金兵
秦武居住的地方很是一般,至少比其秦天德的上房大院要差了許多。尤其是他的手下全部遇害,如果不是秦天德指名讓兩個下人伺候他,他連個端茶送水的人都沒有。
秦武的房間中,瀰漫著濃濃的中藥味,邁步走入的秦天德微皺了一下眉頭,來到秦武床邊坐了下來。
“大人,您要給屬下做主啊,絕不能放過那群金狗!”一看到秦天德進來,躺在床上的秦武硬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開口就是請求秦天德報仇。
看著身上裹著的紗布被崩裂的傷口然後,秦天德按住秦武的肩頭:“秦武啊,不是本官也想奪回被搶的財物,那可是六大車的奇珍異寶還有大把的銀兩,本官這兩天一閉眼就看見那六輛大車。
可是你知道麼,襲擊你的是一個金人的百人隊,人數估計最少有五六十人,以縣城中的兵力,你以為咱們能夠對付的了麼?
還有,此事本官以上述叔父大人,請他定奪,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安心養傷才是緊要之事。”
“大人,屬下哪能安得下心!要不是手下的兄弟拼死救護,屬下早就死在那就金狗的刀下了!可憐禿子還有老六他們幾個,他們都是替屬下擋過刀的兄弟,屬下不能讓他們白死!大人,求你除掉那群金狗吧!”秦武是真的恨之入骨了,口中也跟陸游等人一樣,一口一個“金狗”的罵著。
秦武言真意切的苦苦哀求,倒還真的出乎了秦天德意料。他原本以為秦武不過是秦熺手下的狗腿子,平日裡只知道仗勢欺人,今日才發現,秦武也有血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