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只不過是秦天德故弄玄虛罷了。
秦天德本也沒指望那些侍衛會過來幫他,畢竟皇宮禁地,侍衛的職責極為重要,縱然只有幾步之遙,也不敢越雷霆半步,否則就是擅離職守,殺頭的大罪!
他要的就是將此事宣揚開來,而有侍衛前去通知新任的“副都指揮使”,這就足夠了,接下來他還要將局面弄得更大更混亂一些。
“你倒是有種,本官最欣賞有種的人。”秦天德再度將目光轉到了相府護衛中開口之人,“來,告訴本官你的名字,看來一個只死一個張瑞還不夠啊!”
秦天德的語氣極為平和,可是話中的殺氣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感覺到了。張瑞是什麼人,那是前任的殿前司副都指揮使,當初在秦天德帶人打上相府的時候,曾經出演呵斥,更是命手下軍士緝拿秦天德的下人,那時候當真是威風凜凜。
可結果呢,沒過多久,張瑞就被秦天德門下的三個御使參劾,落了個砍頭的下場。張瑞用血換來的教訓歷歷在目,這些相府的護衛下人哪裡還敢在說什麼?
看到相府的護衛們心生懼意,秦天德嘴角微翹,伸手朝前一指,然後轉頭衝著不遠處的轎伕喊道:“將少爺我的官轎抬來,就放到這兒,我看誰敢阻止!”
他手指的方向卻不是秦熺官轎所停止地,而是秦檜秦熺兩父子官轎的中央,準確的說是擋在了皇宮大門的門口。
見此情形,相府的護衛下人自不會在阻攔,紛紛退回原處,讓開了空地,看著秦天德府中的轎伕將秦天德的官轎抬了過來,擋住了皇宮的門口。
讓你狂,看一會散朝你怎麼收場!這是相府護衛們共同的心聲。
然而當轎子剛剛落地的時候,皇宮內突然有人大喊一聲:“秦大人使不得!”
聲音落下,一年約四十,器宇軒昂滿臉正氣身穿紫色袍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隊甲冑在身的侍衛。
秦天德認得來人,正是不久前因為他的緣故才升任殿前司副都指揮使的吳罡。
“怎麼,吳大人要跟本官過不去,還是說吳大人覺得本官官職低微,不配將官轎停在這裡?莫非吳大人忘了自己如今的官位是如何來的?”
吳罡心裡罵了聲娘,但臉上卻洋溢著一副極為燦爛的笑容,來到秦天德身邊拱手施禮,然後說道:“秦大人誤會了,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即將散朝,大人將官轎停放在這裡會阻礙出行,若是傳到官家耳中,恐怕會對大人的仕途不利。”
沒辦法,作為趙構為數不多的心腹之一,吳罡太清楚他這個殿前司副都指揮使是怎麼來的了。可以說沒有秦天德,他這輩子都很難爬到這個位置上來。
雖然如今他爬上來了,但他也算得上是秦天德抬起來的,對於被秦天德抬到高位的人,不能不小心秦天德的反噬,曾經貴為左相的万俟卨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對於秦天德反參万俟卨一事,朝中不少官員都在私下裡暗歎,秦天德不愧是秦檜的侄兒,跟秦檜一樣,都有將那些被自己捧起來的官員再狠狠踩踏的習慣,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面對比自己品秩高出好幾等的吳罡衝著自己拱手施禮,並且口稱“下官”,秦天德聽著胸脯接下了。聽完了吳罡的解釋,他的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伸手拍著對方的肩膀說道:“吳大人果然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本官甚是滿意。
既然吳大人開口了,本官也不能不給你這個面子。這樣吧,你帶人將那個轎子掀翻,騰開地方,讓本官的轎子有地可放,本官就命人將轎子移開。”
啊?吳罡當即傻眼了。他是絕對不會參和到二秦之間鬥爭中去的,雖然如今的朝堂局勢看起來秦天德極不佔優,但秦天德從白身道五品朝請大夫更是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