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之前將河堤重新修築完畢。
可是陸游一向看秦天德不順眼,這些日子來,他和周必大既要處理縣中政務,又得分出心思關心河堤修築一事,每日累個半死,而秦天德只不過是動了動嘴皮子,天天遊手好閒的待在縣衙中,怎能不讓他感到憤怒?
“狗官,不用你提醒,我二人自然知道事情輕重。這段時間天氣乾旱,滴雨未降,你與其擔心河水氾濫,不如先拿出些錢銀,在縣內打幾口水井,那才是真的!”
“你懂得什麼?大旱之後必有大澇,天氣乾旱,還可以去淮河、泗水取水,一旦進入雨季,河堤若是擋不住洪水,那才是淮陰最大的災難!”秦天德一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很明顯,陸游並沒有將修築河堤一事放在心上。
“大旱之後必有大澇?”陸游嘀咕了一句,“狗官,這話從何說起,那本書中有過記載?”
“你就知道書中記載,你若不信,去河岸旁邊的村莊裡問一問,那裡的沒讀過書的百姓肯定都知道!”
眼瞅著秦天德和陸游又要爭吵起來,周必大連忙出面圓場:“大人,務觀他也是一片好心。既然大人如此擔心洪災,那下官就再徵召些人手派往河岸,你看可好?”
“沒問題,不論如何今年一定要防止洪水肆虐。”
“只是,這工錢。。。”
秦天德一直都沒有問過陸週二人,修築河堤的民夫工錢是多少,不過他也不在意,直接點了點頭:“還按照你們之前定下的。錢是小事,河堤的堅固才是重中之重!”
周必大朝著陸游使了個眼色,二人對視一眼,齊聲告退離去。
只是才過了兩日,陸週二人又來找秦天德了,說是修築河堤的費用花完了。
“花完了?怎麼可能?本官上回給了你們一萬多兩銀子,加上你們這些日子來剋扣縣中鄉紳送給本官的錢銀,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花完了!”秦天德聞聽暴跳如雷,那麼多銀子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全都花光了?
陸游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秦天德,而周必大還是規規矩矩的說道:“大人,是您吩咐的,要將河堤修築穩固,所以我們買了不少土木石料,如今還在河邊堆放著,關鍵是給民夫發放的工錢不夠了。
您之前責罰那麼多人去修築河堤,前幾日下官也請示過你,是你批准下官再徵調人手,所以下官將河岸附近村莊內的無事可做的百姓全都徵了過來,一同修築河堤。如今人手太多工錢自然是不夠了。”
“你們不要以為本官什麼都不懂就好矇騙,就算人手再多,等一下,工錢!”秦天德終於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周必大,你給他們定的工錢是多少?”
“月錢五兩,每日結算。”
“天啊!”秦天德黑著臉,一拍腦門逮著陸週二人罵道,“你們這兩個混蛋,當真以為本官不敢殺你們麼?居然敢如此禍害本官!”
月錢五兩是個什麼概念,這麼說吧,在淮陰這個地方,朱淑真前幾日買進府裡來的一批下人,月錢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兩二錢,就這都讓這些新來的下人高興的像過年一般。
淮陰窮,物價也低,一兩銀子,足夠三口之間一個月的花銷,而周必大居然給那些修築河堤的民夫定的工錢是月錢五兩,難怪那天在醉香樓門前,潑皮無賴都願意去,就連圍觀的百姓也要冒充潑皮修築河堤了!
還有件事他不知道,除了月錢五兩,每日結算外,陸週二人給修築河堤的民夫安排的伙食也相當好,至少每天有一頓飯是有肉的!
陸游見到秦天德被氣成了這幅模樣,心情大好,插嘴道:“狗官,你家中那麼多錢,再拿出幾萬兩來修築河堤,有什麼不行的?”
“你放屁!”秦天德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指著陸游罵道,“陸游,你陸家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