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心花怒放的秦天德顧不得腹中飢餓,先讓牛二娃知會秦二一聲,給胡銓在東廂安排一間房間,然後又讓秦三去將陸游和周必大叫到花廳,準備把胡銓介紹給二人。
沒一會,秦三一個人回來了,說陸週二人正在吃飯,陸游還說等他們二人吃過飯再來。
看著坐在一旁笑眯眯看著自己的胡銓,秦天德大感沒有面子,當即囑咐秦三:“三兒,去西院門口守著,那二人一吃完飯立刻把他們給本官提溜過來!”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陸週二人這才來到花廳,一看到秦天德,陸游就大聲喊道:“狗官,你找我們做什麼!”
“噗!”正在品茶的胡銓當即噴出一口茶水,看向秦天德的眼神中笑意盎然,只是這笑意中似乎還夾雜著其他的什麼東西。
“大膽!”秦天德一腦門黑線,卻也拿陸游沒有辦法,只能大喝了一聲,然後將胡銓介紹給了陸週二人,說是新請來的師爺——胡師爺。
看著胡銓一臉正氣的模樣,陸游懷疑此人又是秦天德不知道用了什麼卑鄙手段騙來的,提醒了一句:“胡師爺,你可知道狗官的身份?他可是秦檜的侄兒。”
胡銓對陸週二人充滿了興趣,捋著鬍子,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本,本師爺知道,正因為如此才答應了秦大人的請求。”
“狗師爺!”
第一一三章 暴雨至淮陰遇汛情
胡銓對陸週二人充滿了興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原以為秦天德的幕僚應當和秦天德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哪知道剛來縣衙就從秦三口中聽到兩個幕僚在縣令的召喚下,居然要吃完飯才過來;緊接著,一個幕僚居然口口聲聲將秦天德罵做“狗官”,而另一個對秦天德態度也不怎麼樣,這讓他不禁好奇眼前的兩個幕僚究竟是何許人也。
不過最讓他感興趣的還是秦天德,臉上居然沒有怒容,只是顯得有些尷尬,這還是秦檜的侄兒麼?
陸游的提醒胡銓哪會聽不出來,只是他有他的打算,於是捋著鬍子,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本,本師爺知道,正因為如此才答應了秦大人的請求。”
哪知道卻換來了陸游的一句“狗師爺”,險些讓他將自己的鬍鬚揪下一縷。
“住口!大膽陸游,不得對胡師爺無禮!”秦天德在馬車中那樣對待胡銓是迫不得已,但卻不能讓陸游辱罵胡銓,要知道他還指望胡銓**陸週二人呢!
“你們二人還不見過胡師爺?他以後將帶領你們二人共同治理淮陰!”
“什麼?狗官,你當初不是說的好好地,說是讓我二人治理淮陰,為何今日又讓狗師爺監視我們?你若不放心我二人,大可讓我二人返回家鄉,何必還要將我二人強留在此!”
胡銓明明知道秦天德是秦檜的侄兒,而且透過剛才的回答,陸游也聽出胡銓沒有不情願的意思,自然認為胡銓是趨炎附勢之輩,將胡銓劃到了秦天德一夥。
如今秦天德這麼說,在他看來這是秦天德不信任他們,派遣心腹遙控指揮,這樣一來他和周必大如何能夠為淮陰縣的老百姓做些好事?
秦天德也知道陸游的心思,不過他也相信,用不了太長時間陸週二人就能夠接受胡銓:“陸務觀,你說對了,本官還真信不過你們兩個。本官問你,前幾日大王莊村民王有財狀告鄰居王富貴偷牛一案你是怎麼審理的?”
“我二人已經查明,王富貴無罪,當堂釋放了。”
秦天德喝了口茶水,搖了搖頭:“周必大,你也認為那王富貴毫無可疑麼?”
周必大對秦天德態度還算是比較中立的,規規矩矩的回答道:“大人,有證人證明,王有財丟牛的時候,王富貴和他一直在一起,根本沒有離開。”
嫩啊,還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