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爭,這份熱血和仗義讓秦天德欣賞。不像那些坐在角落看熱鬧的傢伙,也有書生打扮的,但卻沒有人站出來,只是在看熱鬧。
“不知閣下這是何意,可知大宋有律法!”尤延之看到秦天德命人守住樓梯通道,臉色一變,那幾個書生也趕到了他的身後。
在他們眼中,秦天德應當是臨安城中的紈絝子弟,仗著父輩在朝中混了官職,因此剛才才有護衛稱呼其為“大人”,不過這種人在他們這些書生眼中,更多的還是鄙夷。
而眼前的紈絝命人把守樓梯通道,保不齊會想幹什麼。
可是秦天德只是吩咐蘇子牧帶人守住樓梯後,卻不再吭聲,只是臉上陰晴不定,遲遲不說話,擱在外人眼中,就像是在考慮是否要殺人一般。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只有以尤延之為首的四五個書生,其他在一旁瞧熱鬧的人卻沒有半分擔心,甚至切切私語起來。
“不知道這個公子是什麼來頭,看他前呼後應的架子,估計挺有來頭的。”
“切,有來頭又怎樣?這裡是國師大人的地頭,哪有人敢在這裡撒野,這小子好日子到頭了,估計他老子也逃不掉。”
“就是,等著看吧,估計過不了多久國師府就該來人了。”
“幾位,在下是今年前來京城趕考的,不知諸位為何說這裡是國師大人的地頭?”
“你連這都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好了,臨安城中治安最好的地方當屬太平坊,當年國師大人還不是國師的時候,就在太平坊打過秦熺。。。”
躲在一旁的人小聲議論著,尤延之幾人卻聽不到,只是看著秦天德臉色不停的變化,有了幾分擔憂。
尤延之將酒醉的書生攙扶起來,看著秦天德說道:“這位公子,如今省試大榜已經公佈,在下及極為好友有幸忝為貢士,不日就要參加殿試。”
他這番話實際上是個警告,警告秦天德最好不要動什麼歪腦筋。參加省試的考生,只要能夠透過成為貢士,那麼基本上就算是進士了,也算有功名在身,因為殿試基本上不會淘汰考生。
秦天德根本沒有理會尤延之,他只是在想著“尤延之”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尤延之,你叫什麼?”
他需要弄清楚眼前這個書生的姓名,因為“延之”顯然是字,而後人對古人的記憶,大多都是姓名,像是韓世忠,就是有姓有名耳熟能詳,但若是提及韓良臣,放到後世又有幾人聽過?
尤延之臉色一變,問道:“在下姓尤名袤,表字延之,不知兄臺有何高見?”
站在秦天德身後的秦三早就看不下去了,這幾個書生剛才不但出言阻止他毆打那個辱罵秦天德的醉酒書生,如今竟敢對秦天德不敬,當下爆發了:“混賬,你們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跟我家少。。。”
“三兒,住口!”秦天德突然高喊一聲,一把抓住了尤袤的手,臉上泛起燦爛的笑容,眼中也是精光閃爍,“你就是尤袤尤延之!哈哈,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尤袤與楊萬里、范成大、陸游並稱為“南宋四大詩人”,出身於書香門第,自小受家學薰陶,五歲能為詩句,十歲有神童之稱,十五歲以詞賦聞名於毗陵郡,有狀元之才。
他參加春闈那年,本應被欽點狀元,然而得罪了秦檜,被改成了三甲三十七名。當然這是在原本的歷史上罷了,如今秦檜已死,掌權的是秦天德。
他除了才華橫溢,政治方面也頗有手段,在孝宗時期頗受重任。
“這位公子,你認得在下?”看到遠處瞧熱鬧的人火辣辣的目光,尤袤有些尷尬,費了好大氣力才將手掌從秦天德手中抽了回來。
“不認得。”此刻的秦天德卻是冷靜下來。
南宋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