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點點頭，那場上古神戰的開端，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場大戰打得很模糊。”天藍說道：“九州神族這邊受到攻擊，倉促應戰，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封印了許多我們和爬蟲妖族的超級強者，然後那些強大的九州神靈，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會兒宋瀟也睜開眼，看向天藍，一邊繼續挑挑揀揀吸收道蘊，一邊安靜聽著。
天青道：“這有什麼奇怪，不是兩敗俱傷，都隕落了嗎？”
天藍搖搖頭：“那段歷史，太過久遠，未必真的就是萬年前，其實神戰之後，應該有好幾千年的斷代……”
“我們和爬蟲妖族，確實是在九州神族之前崛起，佔據了一定先機。甚至成功更改了封印人間的小輪迴系統，掌控了這個世界的輪迴通道，又因此研究複製出小輪迴系統，看上去，的確是我們更有優勢。”
天青點點頭：“對呀，本來就是這樣，這次如果不是宋瀟用仙陣和你裡應外合，九州肯定頂不住啊！”
天藍道：“但九州出了我和宋瀟這種人，留下了九曲黃河這種近乎無解的仙陣，你還不明白嗎哥？”
天青嘴角微微抽搐，露出瞠目結舌表情，跟那邊依然頂著狼五臉的宋瀟目光對視了一下，忍不住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其實早就在九州神族那些上古大能意料之中？”
“不然呢？”天藍淡淡說道：“一萬多個人間年，說長很長，但對擁有漫長生命的修行者來說，卻也算不上什麼。”
“九州神族雖然歷經苦難，但是也培養出了我們這群足以改寫戰局，足以扭轉乾坤的人！”
“反倒是一直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遠征軍人族後裔，和遠征軍爬蟲妖族後裔，在這場陣營之戰中……一敗塗地！”
她看著自己哥哥，又看了看那邊的宋瀟，與其說是在給天青解釋，還不如說是給宋瀟講解。
天青沉默了半晌，才最終點頭，嘆息道：“或許你說得對，九州神族，從來就沒有輸過。”
天藍說道：“人族遠征軍，和爬蟲妖族遠征軍，或許從來不是九州神族的主要敵人。真正的敵人，在我看來，是那些牽制九州神族頂級大能動彈不得的……隱藏在暗中的上古遠征軍！”
這時，宋瀟開口問道：“天藍小姐的意思是說，是你哥哥這群遠征軍後裔們，自以為是，結果……一頭撞到槍口上了？”
天青面色有些不好看，但面對把他從法陣中撈出來的宋瀟，也做不到破口大罵或是起身挑戰。
罵，是忘恩負義；挑戰……很可能打不過。
天藍點點頭：“對，我就是這樣認為的！遠征軍後裔，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九州神族的那些高層存在，肯定還有更高階別的人事情要去做。從來就沒把所謂的地外人族和爬蟲妖族放在眼裡過。”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之前二郎真君重新顯化世間，帶著那隻恐怖大狗，也只是在最初恢復的階段，殺過一些星獸。對所謂地外人族和爬蟲妖族，幾乎看都沒看過一眼。”
“如果他想殺那些準聖，又有多少個準聖能夠擋住他？”
宋瀟再想起自家老頭自從進入真界就沒影了，說是當師父的要給徒弟們開闢一條路出來。
當時他還不能理解師父那番話的真正含義，如今想來，他該不會是想要鑿穿封印這個大世界的結界……開闢出一條通向外界的路吧？
天青有些不能接受，說道：“那按照你的意思，當年那場神戰，九州神族根本就沒輸，那些強大的九州神靈，在打完神戰之後，全都離開了這個世界？”
天藍幽幽道：“我就是這麼想的，而且，遠征軍封印了這個世界，其實反倒相當於保護了這裡。”
“不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