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行事,也好給自己找點安慰。
秦元君看他一眼,答道:“你下來。”
為了溫良辰的安危著想,他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佈置完畢,然後派人外出追擊。
衛定放已經站在樓下,手上握著蘇氏莊園的地圖,秦元君道:“巨闕留下的記號,說他們往西面而去了。”
衛定放看著西面複雜的地形,皺著眉頭道:“如今敵方人數不明,我們的人只有四十三人。”
莊園上的下人雖多,卻有一大半是丫鬟和婆子,而他們兩家府上所帶來的男人們,不是死了就是傷了,溫家的護衛幾乎全滅,剩下十幾名儀仗手無寸鐵,也被他們叫來充數。
秦元君揹負雙手,一雙眸子黑沉如墨,他死死地盯向不遠的梅林:“既然他們無法在閣樓內與我們相抗衡,反而生擒溫良辰做質子,那便說明他們底氣不足,只在偷襲上佔有優勢。”
“秦四公子說的有道理,”衛定放抿了抿嘴,臉上沒有半分平時露出來的隨意笑容,反而多了一股肅然的殺氣,“如今敵在暗我在明,必出奇兵方能制勝。我們分兵將他們合圍,逼他們至極限,與他們商量放人,若是談判不合,再想他法救溫五姑娘。”
刺客們此次的行動,明顯是不要身家性命了,商量和談的機率明顯太小,秦元君微眯雙眸,必要時刻,那就交換人質罷。
“沒錯。”秦元君早將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只要能將溫良辰毫髮無損地換回來,讓他去死也甘願。
秦元君張開乾澀的唇:“依衛大公子之見,該如何安排隊伍追剿?”
“我與秦四少爺走中路,趙信引十人往左,何生引十人伏右,我們吹哨為號,齊出接應。”衛定放想了想,指著刺客們在地圖上消失的路線,“不過,具體往何處而行,還得看巨闕的訊息,興許他已經埋伏妥當,我們再修改行動計劃。”
衛定放想了想,道:“不必帶火把,以免被他們發現。”
今日地面覆蓋一層白雪,當空又有半輪月亮,所照下的月光雖然黯淡,但至少讓他們看得清夜路,為追擊帶來一定的方便。
秦元君點點頭,冷冰冰地:“好,那我們便走罷。”
興許是寒風瑟瑟的夜間,抑或是又下了一場雪的緣故,秦元君雖然身穿一件披風,卻依然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沒有溫良辰在身邊,他心臟陣陣發涼,那股冰冷彷彿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讓他身體失去了知覺,他感覺自己如同行屍走肉。
巨闕一路上留下記號,沿路上他們還碰上三具刺客的屍體,對於他的身手,秦元君保持充分的信任,不愧是宣德帝暗使御司出來的人,在刺殺和追擊方面獨有其道。
衛定放讚道:“若他不是你的護衛,我必是要將他招至軍中當斥候的。”
因為他們方才耽擱了一段時間,追擊的路上簡直是拼了性命,速度全開,秦元君更是和瘋了一般,連衛定放這個武人都要提氣才追得上他。
前面逃亡的刺客越來越近了,他們一晚上的力氣在閣樓外佈局,體力不比他們休息大半夜之人,從刺客們越來越明顯的腳印便能看出。
“噤聲!”衛定放親自領隊在最前方,他往後打出了一個手勢,眾人立即蹲身下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前方的形勢。
看著熟悉的山澗之景,秦元君心中五味雜陳,心痛得已經麻木,早晨他和溫良辰在此地打雪仗,一片歡聲笑語,沒想到在晚上,此地卻即將變成屠殺場。
衛定放眯著眼睛,看著遠方林中影影綽綽的身影,接著,他又朝林子中東面的樹上打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已經聯絡上巨闕了。
“小娘皮,你記著不要亂動,否則老子就殺了你!”提著溫良辰的那名刺客心中不安之感愈甚,沒事找事向溫良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