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亦歡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麵,簡單的吃完就去睡了,她最近太累了,忽上忽下的心情起伏已經讓她有些不堪重負,她甚至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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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凌南霄在離開家後並沒有去醫院,反而是住進了公司裡的休息室裡。
那天他在整理東西的時候,腦子裡唯一的想法都是離開家就去醫院裡,申恬的病房裡有一個小單間,之前是給照顧她的護工住的,後來杜梓涵回來了,就一直住在那裡。他當時想的是自己住進去,也方便照顧申恬。
可是當葉亦歡鬆開他的手臂,他拎著箱子走出家門的時候,他忽然又反悔了,最終還是回了公司。
究竟是為什麼臨時反悔,就連他自己都想不清楚。
申恬的病情得到了穩定,他也從家裡搬了出來,想要靜下心來和葉亦歡好好談一談離婚的事宜。
休息室裡,杜梓涵一邊為他把新的床單鋪好,一邊隨口道:“姐夫,你每隔兩天就要換一次床單嗎?”
自從杜梓涵知道了他和葉亦歡分居,來他辦公室的頻率就直線上升,甚至提出了幫他整理休息室的請求。
於凌南霄來說,杜梓涵收拾或是助理收拾,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反正都不用他動手,所以杜梓涵提出這個請求時,他沒怎麼猶豫的就答應下來了。
在杜梓涵看來,這是凌南霄默許了她可以走近他生活空間。可在凌南霄的認知中,他不過是把杜梓涵看做了和清潔大媽一樣的身份而已。
凌南霄正在外面外面辦公,聽到她的問話,頭都沒抬的“嗯”了一聲。
他一直有中度潔癖,諸如床單睡衣這種貼身的紡織物一定要兩天換一次,超過三天他就會覺得不舒服。
在公司的時候有助理替他料理這些閒雜瑣事,而在家裡的時候,這些家務一直都是葉亦歡在做,他從來都不知道那一床kingsize的床單洗起來有多麼的麻煩,葉亦歡也從來都沒有跟他抱怨過,反正兩天後床上用的總是另一套乾淨的床單。
而杜梓涵聽了他的回答,低聲抱怨了一句,“那得多麻煩啊。”
她的聲音很小,可還是傳到了凌南霄的耳朵裡,手上的筆驀然一頓,他的眼裡有一閃而過的複雜。
杜梓涵為他換好了床單,抱著舊床單走出休息室,思忖了一些,小聲問:“姐夫,你和葉亦歡分居,是不是要離婚了?”
不知哪天起,杜梓涵的稱呼從“亦歡姐”變成了“葉亦歡”,就連說起她的語氣,也不像從前那麼忌諱了。
凌南霄不喜歡別人一再幹涉他的私事,聽到杜梓涵這麼關心他離婚,也只是蹙了蹙眉,不耐道:“不知道,還沒定。”
杜梓涵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聽說你給她的條件已經很優厚了,這個女人真是不識抬舉,要是我,都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正在簽名的筆用力在檔案上劃出一道痕跡,凌南霄低垂的眼中猛地閃過一絲反感和凌厲,再抬頭看向杜梓涵時,眼裡早已沒了之前的溫柔寵溺。
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的,他陰沉著臉色便下了逐客令,“出去,我還要工作。”
杜梓涵只當他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笑嘻嘻的嗲聲道:“那我就走啦,姐夫再見~”
凌南霄看著她步履輕盈的消失在門口,手上的萬寶龍鋼筆也被他猛地一把甩了出去,狹長的眼尾佈滿陰鷙。
在其他女人眼裡,他果然只剩下錢是有利可圖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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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師,有你的快遞!”
門房的張大爺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喊了一聲,衝著葉亦歡揚了揚手上的藍色大信封。
葉亦歡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怨懟和失望,隨即她走上去接過那個快遞信封,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