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做到精準,當一個空間站被設定要墜落的時候,並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完成的。首先要在密度極高的大氣層中將空間站的主要零部件溶解,接下來需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將二十七噸熾熱雹子般分解的碎片,在澳大利亞和智利之間,像禮花般四散開來。俄羅斯官方對於摧毀空間站的決定一直猶豫不決,天氣的頻繁變化,不斷計算評估的兩到三個百分點的差錯率,南太平洋地區的廣大面積(五千乘兩百公里),所有這些都令生活在斐濟島和復活島上的居民惶惶不可終日,俄羅斯還為此簽署了一份兩億美元的保險(謝謝他們)。2001年3月23日,格林威治標準時間五點五十九分,在預先估計的一百二十五公里高空的起始點,和平站——存在了五千五百一十一天後——煙消雲散。呵!被我們很好地躲過了。
然而這一次,千真萬確,狼就在家門口。
恐懼並不能消除危險
別了,可笑的八位位元組天文數字和來自太空的熾熱碎紙屑。2012年12月21日是整個地球都被瞄準的日子,倒計時已經啟動。儘管終結的開始還不確定,我們知道那會是一個星期五,我們不會有一個週末來作出反應。除了此刻,你也許永遠都不會思考愛爾蘭劇作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喬治·蕭伯納的斷言:“不是小時最寶貴,而是分鐘。”我們試著再加幾個字:甚至秒鐘!
取笑不會阻止我們望向四周,我們看到了什麼?我們的星球衰弱貧瘠,汙染中毒,大氣變暖,人口超載,利益吞食著生命,不平等發出憤怒的呼嚎,危機接踵而來……自從我們能夠毀掉一切、能夠焚燒和殺戮、能夠歪曲和嘲諷、能夠融化大浮冰、能夠引起物種第六次滅絕,我們還從未如此強烈地感受到我們在地球上的存在是這樣的曇花一現,這樣的虛弱無助。在客廳的電視前與資訊“大主教”直接溝通,我們帶著一份昆蟲學家的魔力,坐視全球螞蟻般的人群毀壞地球而不顧。我們夢想著一個可以延續的世界,卻在使其無法延續的合約上籤署了自己的名字。
那麼,說到2012,它正在玩著怎樣的把戲?埃及十大災難的複製,一個應得的懲罰,對我們這些當代法老們的懲治,還是對理智之聲置若罔聞的代價?危急關頭迫使我們呼喚聖言的降臨,來領受神的啟示,以消除我們的恐懼。然而,眾所周知,恐懼並不能阻止危險的來臨。
郵遞員(瑪雅)按兩次門鈴?
上世紀60年代,“新時代”——一個流派混雜的思潮——開始在西方浮出水面。作為一種面對意識形態危機的反應,對消費主義和工業發展的抗衡,它試圖透過喚醒和釋放知覺來“重新塑造世界”。瑪麗蓮·弗格森(Marilyn Ferguson)在著作《寶瓶座的孩子們》(1980年)中將“新時代”定義為,人類終於能夠實現心理和精神潛能的“新文化範例的顯露和新世紀來臨的預告。”
1987年8月16日、17日,為了有利於天體的星陣對齊,“協波匯聚”行動的上千名參加者們在不同的宗教神址和享有靈性美譽的地點集合:相思塔山(加利福尼亞北部火山),伯利納斯山(加利福尼亞),瑟多納山(亞利桑那),克萊斯多納山(科羅拉多),哈雷阿卡拉山(夏威夷),斯通漢奇山(英國),透過“集體精神能量”的彙集,引發人類進化過程的加速。顯然,改變的效果還需要一直等待觀望。
同年,朱瑟·阿貴勒斯(José Arguelles)的著作《瑪雅因素:超越技術之路》面世。該書在那些末日說信徒中,那些被瑪雅曆法設定的2012年12月21日星期五是世界末日的說法所震撼的人群中找到了它的第一批讀者。作者在書中證實:在冬至到來的那一天,太陽、地球和一個黑洞將在銀河系的中心排成一線。
對於宗教傳統而言,星陣對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