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他所說的你是誰呢?她知道肯定不是她。可那又是誰呢,是女人還是男人,老人還是孩子?
在他醒後,她突然發現他好像在一夜之間成熟了,眼眸中的光芒不再是那樣純粹的陽光,是那個“你”改變了他嗎?
她擔憂的問他。“你怎麼了?”
他低沉而又緩慢的說:我姑姑死了。
也就在這一天她才知道他竟然是林氏藥業的繼承人,他口中的姑姑是名門淑媛羨慕嫉妒恨的林家大小姐林靜芝。那個恣意飛揚,耀眼的像太陽一樣的女人。她的耀眼並不在於良好的出身,或者漂亮的容貌。恰恰相反,她最不在意的就是家世和外貌。她活的張揚,未婚先孕,與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包工頭約會,又脫離家族,遠走異鄉,再回來時,耀眼更甚從前,她是首個獲得格萊美獎的華人音樂家。
可是她死了?死於一場車禍,難怪林嘯東醉成這樣。其實他的性格確實有點像那位姑姑。一樣的跳脫瀟灑。
只是瀟灑的人兒那時卻是頹喪的窩在沙發裡,痛苦的哀嚎,“對不起,我,我什麼也做不了。我是這樣的沒用,夢萍,你說她要怎麼辦?”
“她十八歲都還沒有滿,獨自一個人要怎麼生活?”
她打著手語,“可以工作養活自己。”
他失笑,卻是淌下了淚,“可是她還是個孩子,她還要上學。”
“或者你可以幫她。”
他搖頭,“她拒絕了林家,包括我。她說,媽媽當年都能夠不受林家一分一毫的恩惠而將我養大,那麼現在我也可以養活我自己。”
“她是個勇敢的孩子。”
“我希望她能夠少一些勇敢,哪怕一點點變成依賴。”
從那雙痛苦而又溫柔的眸中,她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是面對其他人不曾有過的,叫做倦戀的情意。
原來林嘯東不是不懂兒女私情,只是他心裡的那個人不是她,而已。
此時她再一次捕捉到他眼中的無奈與傷痛,心裡抽抽的痛。
對面的男女卻是絲毫未覺,紀晶晶上前挽了易夢萍的手,“姐,你沒事吧?夢凡已經幫你教訓過那沒禮貌的女人了。”
林嘯東已經恢復風度翩翩的樣子,“沒事了,我先送夢萍回去。”
紀晶晶:“好啊,不過,大林子,你得先賠了酒店那些桌椅板凳的錢。”
幾人愕然,不可思議的看向她。紀晶晶眨眨眼睛,一臉的理所當然,“難道要我賠嗎,還是要夢凡賠,總不能叫姐姐賠吧?”
林嘯東晃著一條腿,“怎麼就不能了。”
“你是不是我哥?”
林嘯東不置可否,嗯一聲。
“這就是了,你是我哥,我是你妹妹,夢凡是你妹夫,姐姐是你妹夫的親姐姐,怎麼著也該你賠!”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像極了曾經的林嘯東。
難怪他對她那麼上心,易夢萍突地感傷。紀晶晶卻是搖了搖她的胳膊,“姐姐,你說是不是?”
說著還向她眨眼睛,那副促狹的樣子極是可愛。
她突然覺得,也許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糟糕,這個可愛的小表妹如今已嫁作人婦,成為她的弟媳,那麼他總是要再結婚的。人生總不能初戀不成就絕戀了,總要再愛的吧。那麼下一個是不是就可以輪到她呢?想到此,突地豁然開朗,心情好了起來。
也學著紀晶晶的促狹樣推了推林嘯東的胳膊。
林嘯東:“我天,你們這群壞東西,不坑最有錢的,倒是來壓榨最勞碌命的。”
“哼,今天可是有上億的進賬呢。”
“那又不是我的。”他急道。
“總是你的戰績,不管,反正算在你頭上。我們走,你自己去找經理吧。”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