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了一次,臣妾怕,慾壑難填。特別是看著小如意與胤禛一起玩耍,臣妾就是忍不住想到,小如意的將來可是如何?這心,有如刀割。”
玉瑩說話的聲音,稍稍的低沉了一些,卻也是平靜。只是玄燁這時,卻是俯身,用手抬起了玉瑩的下巴,然後,就是看見了無聲哭泣,淚一直順著眼角流個不停的玉瑩。好一下後,他才是收回了手,道:“也罷,隨你吧。既然你想魚死網破,朕不阻。只是,記著你的話,別忘記宮裡的規矩。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想想胤禛和如意。”
玉瑩聽了玄燁的話後,邊是伺候著寬好了玄燁的衣,邊是回道:“臣妾心裡明白,皇上放心,景仁宮自是會守著規矩的。”當然,玉瑩心裡也是清楚,她不好好的,胤禛和小如意,還能指望著誰呢?
這皇宮,沒有了額孃的小阿哥與小格格,只是如風中的浮萍。得活的,何等的小心,何等的謹慎。那些個奴才,哪一個不是看菜下碟的。
康熙二十三年二月,玉瑩這日正是陪著小如意,玩樂著。邊是小心的攙扶著小如意的兩隻小手,玉瑩看著小如意開心的邁著小短腿,一步一步的走著。正是母女二人逗著開心時,子歸進了屋,稟道:“主子,奴婢有事稟報。”
玉瑩抬了頭,看了子歸一眼,見她的嚴肅的神情,心裡便是明瞭一二分。便又是抱起了小如意,親了親她好幾下,才是說了話,道:“額娘有事,小如意也和福音姑姑玩會兒,要聽話哦。”說了後,才是交待著旁邊的福音,讓是把小如意放在搖籃裡,這才是領著子歸,出了小如意的嬰兒房。
待玉瑩重新於書房裡坐下後,伺候的奴才上了茶水,玉瑩就是揮手,讓眾人退了出去。然後,看著子歸,問道:“何事?”
“主子讓查的事,又是有了新的發現,奴婢這才是向主子報著最新的訊息。”子歸忙是回道。
玉瑩聽了這話,喝了一小口的茶水,好一下,放下了茶碗後,才是平靜的問道:“說說,到底如何?”
“回主子,是敬嬪娘娘。”子歸恭順的回道。
“敬嬪章佳氏?”玉瑩聽了後,反問道:“確定嗎?她是如何動的手?”
這由不得玉瑩懷疑。當初子歸查出的人,是僖嬪赫舍里氏與安嬪李氏。當然,這二人動手的原因,玉瑩也是明白的。必竟,兩人落得胎,都是讓黑手栽贓給了她的人。
就是因為太巧了,玉瑩才不信這回事,擺明了有人布得疑陣,所以,她的意思是再查。其實,在玉瑩心裡,更是相信,可是能是慈寧宮那位,必竟當初懷胤禛那會兒早產,有那位的影子。
再者說,當初僖嬪與安嬪的事兒,她的景仁宮被洗了一大票的人手。要不,她也不會如此被動,小如意的事兒,豈會如此?
所以,就算不是那位,其它人,像惠妃、榮妃、宜妃,這三人為了後//宮的管理之權?德嬪為了六阿哥胤祚的撫養之權?等等的,玉瑩能想到的,她都是想不出敬嬪這般做,有何更好的理由。動機呢?她從來不信,做事前會沒有動機。
子歸自然是不明白自個兒主子,是何想法。她只是回了,下面人查出東西,道:“當初,靜善姑姑安排事兒,咱們的人,在敬嬪娘娘那兒,漏了痕跡。所以,敬嬪娘娘才是順著那些人手,動了僖嬪娘娘與安嬪娘娘。”
玉瑩聽了這話後,看著子歸,問道:“如此,章佳氏才是累得景仁宮損失了不少人手?”
“回主子,是的。”
“本宮知道了。可有其它人,插了手?”
“回主子,現在查出來沒收乾淨尾巴的,只有惠妃。”子歸回道。
“很好,很好。”玉瑩在桌下的手,握得緊緊的,聲音卻是異常溫柔的說了話。好一下後,玉瑩才是問道:“可核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