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平靜黝黑的眸子,小娟吃驚地張開了嘴,這,這算什麼道理?繼而惱怒起來,她怎麼能將肖公子完全不放在心上呢!
“你……你怎麼能這樣……他那麼喜歡你!”
“呵……他是喜歡我,所以你嫉妒我嗎?因為他完全沒將你看在眼裡?”若原突然輕笑一聲,眼角鄙夷地看著她。
“你!”小娟睜大了眼,怒氣上湧,舉手就向若原扇去!
於安之在樹後將這一場好戲都看在眼裡,在他看來,小娟這樣的女子才是正常的,而若原,她那種“你的喜歡與我無關”的想法……呵,他挑起嘴角,倒是挺有意思的,掛不得詩南碰了壁。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小娟惱怒之下就向若原的臉扇去,正猜測她會有怎樣的反應,卻見小娟尖叫一聲收回了手,於安之目光一閃,就聽頭上武二低聲地說:“好身手。”
噌的一聲,一片綠葉似刀片一般擦過小娟的手指頭牢牢地釘在門上,然後軟軟地垂了下來,小娟握著被割破了一層皮有些流血的手驚恐地抬眼望去——前廳房頂上佇立的男子。
淮嵐冷冷道:“吵死了。”
接著耳邊碰的一聲,視線就被門板擋死了。
若原大力甩上門,仰頭淡淡地看了淮嵐一眼,便向屋裡走去。
其實她故意刺激小娟,說肖詩南沒把她看在眼裡什麼的是有點過了,但是小娟只是因為她不喜歡肖詩南便將怒氣全灑在她身上,這讓若原忍不住地生氣,肖詩南的這些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小娟的這種事,淮嵐是很少理會的,只是這次聽著她的叫罵聲卻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忍不住便跳出來阻止了,但是看著若原冷淡的神情,淮嵐張嘴想說什麼,卻噎在了嗓中。
他淡淡瞥向於安之所在的地方,雖然身手不錯,卻是並不認識的人,便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若原本是很不爽的,直到醜奴回來,才用美食撫慰了她的情緒。若原抱怨著向醜奴說了這件事,他垂著頭,並不發表意見,若原並不在意,她知道無論怎樣他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確實是奇怪的事,明明他們兩個人對對方都談不上了解,她卻完全地信任他。而醜奴,也從來沒有問過她的過往,只是埋頭做事。
若原的美人畫算是被君地接受了,名聲也已經打出,她已經在著手畫春宮圖。不過這段時間工作卻屢屢被打斷,肖詩南的事除了給她帶來麻煩,還有揮之不去的名人效應,開始有文人雅士的聚會邀請她參加。
應酬總還是必要的,若原應下一場聚會,第二天登橋東山賦詩遊樂。
參加聚會的都是君地的青年才子,少數幾個有詩名的女子。若原走到橋東山下明湖邊的集合處時,驚訝地發現靜姝和憐憐也在其中。
默默地聽了一會周圍人的閒話,才知道春意閣三女在賦詩作畫上都是高手,在這些文人之間是很有名望的,若是能得到她們的墨寶,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此時山上綠樹成蔭,鳥鳴啾啾,漸走漸高,空氣也愈加清新,若原這個宅女,和其他幾個大家閨秀一樣,在半山腰的時候就開始氣喘吁吁,好在書生們知道憐香惜玉,陪著她們歇了好幾次。
爬到山頂時,幾個女子都已經累得話都不願說了,更別提最初打算的望景作詩了。
山頂的白泥寺香菸繚繞,主持給他們收拾了幾間廂房,以供休息。靜姝憐憐身旁自是圍了不少少年,而若原旁也圍坐了好幾個男子,只是這幾人不是談詩談景,就是打探肖詩南的事情——八卦男!若原心中暗誹。
實在受不了他們,若原藉口胸悶到寺中逛逛。寺廟後院是僧人住宿生活的地方,比較清靜,只有木魚聲從前面隱隱傳來,院中百年的古木枝幹蒼勁,乾裂的樹皮透盡滄桑。若原深吸了一口漂浮著香火味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