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將軍們或許不識,可薛崇出自內宮,不可能不識
“幽鹿玦當真是幽鹿玦”
趙康詫異的聲音接著響起,出自王室的他顯然也久仰此物大名
商玦似低笑一聲,“大公子竟也如此吃驚”
趙康倒吸一口涼氣,“怎能不吃驚兩百年間所謂幽鹿玦頻出不斷,可世子又豈能被假物所騙,趙康眼下只想知道世子從何處尋來此物”
“大公子,眼下怕不守心幽鹿玦之時”
商玦還未言語,緊接著響起的卻是一道威嚴之聲,那人先堵了趙康的口,而後才對著主位一拱手,“鄙人劉韌,今次特奉二公子之命與世子爺和談。”
商玦一笑,薛崇也一拱手,“薛某人是奉趙王之令而來。”
“王上病重多日難得理朝,薛公公到底是奉誰之令”
劉韌言語間自有股子血氣,一瞬間又堵了薛崇之口,薛崇冷笑一聲,“咱家有王上令牌,劉將軍可要看看再宅此處乃是燕營,劉將軍莫要放肆。”
是燕營,莫要放肆,莫要內鬥
劉韌聽懂了意思,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劉某人閉口就是。”
他閉了口,薛崇這才道,“殿下,您早前所提王上全部應允,只要今次大公子與薛某平安回趙,趙國邊境五城皆由世子爺發落,從此往後去趙姓燕”
輕輕鬆鬆,五座邊城收入囊中。
商玦落在朝夕腰間的手微微一收,將她往自己懷中又帶了一分。
接著道,“薛大人來意已明,那劉將軍此來是為了”
劉韌直身,硬朗的語聲鏘鏘落定,“劉某奉二公子之命而來,乃是為了世子身側之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朝夕還未完全從那幽鹿玦三字之中抽離,卻又聽到了劉韌之語
劉韌為了她來趙弋想做什麼
商玦的掌心在她腰間意味不明的遊移,淡淡一笑。
在他預料之中,且完全未放在眼底
被商玦無視,劉韌眉峰一緊,聲音拔高了兩分,“二公子欲加邊城兩座,再予錢銀五十萬換朝夕姑娘回趙,請世子成全。”
邊城兩座,錢銀五十萬
真將商玦以一城換她一人比了下去。
商玦在朝夕腰間遊移的手停了,嘆息,“好大的手筆。”
“趙弋趙弋他為了一個位卑女人竟然做出這等隔城之事”
“薛崇,將此事報於父王治他之罪”
趙康氣急敗壞,全因他和趙弋姿態不同,他是等著被救的那人,而趙弋卻是揮金如土救別人的那個,他這話落定,薛崇還未言語卻是商玦開了口
商玦話中溫潤已消,語聲平靜,卻又夾裹著臘九寒天的冷漠震懾。
“大公子此話差矣”
趙康回神,“世子是說”
商玦轉頭,目光在朝夕身上滑過,“她姓鳳,是蜀國公主,她的父親是蜀國之王,她的母親是蜀國王后是帝國公主,說起來,比大公子的血統還要高貴。”
“若她位卑,那大公子豈非更是低賤”
趙康瞬時間面色青白一片,正要開罵,商玦語聲凜冽道,“一年之前,為卜測燕國國運我曾前往蓬萊求問忘尤主,忘尤主予我一簽。”
蓬萊,忘尤主,這兩詞一落,趙康好似喉嚨被扼住,再說不出一言
蓬萊島忘尤成名與百年之前,彼時大殷天災不斷,西戎、南荻皆大舉入侵,眼看大殷百年氣數將盡,卻是一神秘人助皇族平蠻族定八荒,終挽救大殷與崩毀,此人便是當時的忘尤主,此後百年,忘尤成為世上最為神秘強大的所在,便是皇室也要忌憚三分,而蓬萊島隱與海上,啡主青睞之人連上島之路也不知,哪怕是出身王室的趙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