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走你的路吧!”
“你們弄錯了物件,那支玉如意在我的手裡呢!”
不遠之處傳來了—陣清朗之話語,這話語乃是出在一個藍衫年輕人口中。
陽關大道,不乏往來的行旅客商,一般的行旅客商見大路上有人毆鬥相打,因事不關已,他們大致是繞了過去也就是了,正如此,誰都沒有注意會來了一個淌混水的人、攬麻煩的人!
石子材抬頭一看,他像是見到了鬼魅似的大聲喊叫了起來。
“麥小云!”
這—聲驚叫震住了場子中每一個人,包括那個被認成了“麥小云”的人在內。
石子材是左看看、右看看,他迷糊了,他困惑下,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根本叫人分不出誰是真正的麥小云! 摩不—與麥無名二人愉瞥了一眼,他們依舊是不稍一動對峙在官道之中,要知道二軍相對,尤其在勢均山敵之下,切記心有旁驚,以免失去了機先。一個是疑雲重重,一個是聊釋心懷,因為,終於有出面擔承劫掠玉如意之人出現在他的眼前,那個麥小云!
潘松秋迎上那個身穿藍衫的麥小云,他也曾經前後觀望、鑑別,心中感到十分驚訝,這兩個人果然叫人分不出誰是誰來!二人年歲相若、二人面貌相同,難道真有兩個麥小云?
“你叫麥小云?”
“不錯。”
“你是說玉如意在你的身上?”
“是的,不過那是以前。”
潘松秋聽了怔了一怔:“以前?怎麼說?”
“因為我已經把它送回去了。”
“送回去?送到哪裡?大內?安南?”
“都不是,是送還給它原來的主人。”
石子材一聽不由在一邊大叫了起來:“叔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柄玉如意乃是來自安南,一定是他心中害怕而虛言搪塞!”
“是嗎?”潘松秋說:“麥小云!”
“你們難道沒聽說玉如意不列於貢品之內?”
“聽說了也不能說它來自安南呀!”潘松秋說:“而且,傳說也不一定是真。”
“傳說是真。玉如意乃華夏之物,只是輾轉流落嶺南罷了!”
“謊言連篇。”石子材又叫囂著說:“叔爺,你千萬可別相信他呵!”
“唔——”潘松秋也自感到信疑參半,他說:“麥小云,我看你還是交出來吧!”
麥小云笑了笑說:“只要心地光明,神佛自在胸懷,老前輩,信與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間了。”
潘松秋沉吟了,猶豫了,石子材再次吼叫了。
“叔爺,別受他蠱惑呀……”
“好吧!”潘松秋無可奈何地說:“看樣子我老人家也只有動手硬*了。”
他說動就動,頓時像一團蕃薯般地滾動了起來。
麥小云出道比麥無名早,見識也比麥無名為廣,他一見到兩個人的長相,心中即有所感,是以提高了警覺,一上來就踩出了“迷蹤步”。
潘松秋是蕃薯,滾動中的蕃薯。
麥小云像狡兔,跳躍著的狡兔。
蕃薯越滾越快、越滾越急。
狡免愈躍愈疾,愈躍愈高。
頓時之間,這一邊是滿場亂舞,與廖不一和麥無名那一邊之戰截然不同!
狡免愈戰愈見精神,蕃薯越打越覺驚奇。
潘松秋胸中煞費猜疑,天下事真是無奇不有、無獨有偶,一時之間會冒出了兩個麥小云,而這兩個麥小云功力又皆精深敦厚、雄勃達練,這到底出於誰的手筆、誰的傑作?觀容貌,他們亟似印自同一個模子,看招式,他們卻又不屬同一個宗系,真是怪事年年有!
麥小云心頭—陣思量,焦本離盂,秤不離錘,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