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男子這才抬起頭看著玄琴:“你說的很對,我來此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給我一個理由!”
男子低著頭沉默了,長髮遮住了他的臉,但他的臉一定是蒼白色。
過了片刻後,他才緩緩抬起頭,緩慢的動作,竟然像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的人更加頹廢。
“很多年前我就想殺他,但我不能,因為我至愛的女人死前曾告訴我,這一世我都不能找他復仇。”
他說著,輕輕一笑,笑得非常苦澀:“非但如此,她還對我說,這一世我都必須輔助他。”
冷雙顏看著他,露出了十分罕見的神色:“她是夏如雪什麼人?她又如何能讓你做到這一切?”
“他們是師兄妹,她是我至愛的人,她死後,夏如雪殺光了我族人,整座城除我之外,無人能倖免。”
男子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這種大恨又豈非滔天可詮釋一切?這種恨不死不休,至死不渝。
玄琴道:“那你還幫他殺人?”
男子苦笑,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但他沒有回答玄琴這個問題。
他嘆了一口氣,又笑著道:“我死後,把我軀體葬在海域,我想看到大海,還有幫我殺了他,替我族人完成這個心願。”
玄琴道:“你就那麼確定我能殺了他麼?”
“確定!因為他害怕你,害怕你殺了他,藍雪楓便是他請來殺你的。”
“也罷!那我就答應你,至於我能否做到,那就看天意了。”
“相信你一定能。”男子忽然淡笑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你說,我聽。”
“我叫無名。”
玄琴沉吟著,而後沉聲道:“這個名字很不錯!”
“感謝!”
無名說完笑了笑,強大的生機快速流失,頭髮開始逐漸變白,片刻後,已是滿頭銀髮,他的腰也彎下去了,像個年邁的佝僂老人。
他緩緩倒下去了,他死了,自斷生機而死。
據說這種死法是世界上最難受的,而他卻毅然選擇。
這個男人心中承載了太多痛苦,或許只有死亡才能給他贖罪,也只有死亡才能掩埋那顆仇恨的心臟。
古城開始逐漸變淡,最後連同男子的死,一併消失。
冷雙顏看著男子的屍體,嘆道:“他這一世活的太悽慘,死亡或許是他最好的解脫。”
慕容嫣嘆了一口,忍不住感慨道:“想不到他就這樣死去了,只可惜,他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
玄琴再一次踏上了征程,心中卻在思緒:愛上一個錯的人真的就可救藥麼?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典故。
海風起,赤浪如潮,海水輕打在前行的穿雲梭,兩旁的湛藍的浪花泛起了魚白色。
海面上,那些嬌羞的魚兒不停躍出水面,又調皮的擺動尾巴,往深水裡鑽。
他們走過了荒地,走出了那片了無人煙的地方,又來到腳下這片未知的傳奇海域。
海域上仍未見到其他行人,天空上除了赤色的火雲,還有那奔跑的幻雷獸,根本無一物,可謂一貧如洗。
海面上又吹起了風,風連帶著少許海水吹在他身上。
玄琴一身白色長袍濺起了晶瑩水珠,他笑著看著兩人,用手輕輕拂去還未侵透的水珠。
“我們三人就像旅行者,我現在有點懷疑烽火煉獄,是否真有傳聞中那麼可怕。”
冷雙顏看了他一眼,又輕輕道:“安靜其實比不安靜更加可怕,安靜往往被喻為風雨前夕。”
玄琴笑了笑,並沒有去否認,他知道她說的也是事實。
風暴前夕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