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親?誰知對方現今身份不同,又誰知自己的惡貫亦將滿盈,加上這一次,滿了。
麥小云淡淡地說:“洪壇主,你也可以出招了。”
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洪振杰心頭忽然一寒一怯,警兆迭生,莫非冥冥中已經有了感應?他惻側地說:“你真不顧悟非大師的生死麼?”
“剛巧相反。”麥小云說:“因為我心繫悟非大師的安危,是以今夜決定要把你們全部留在這裡。”
“就算你有能力留下我們,也未必能保我們會將悟非人師處身之地告訴你。”
“那要等試過以後才會知道。”
“好,那不妨試試。”洪振杰見情勢已非一個善了之局,他下手了,跑頭微探,右掌倏然朝對方前胸拍了出去,使人驟急無防,而措手不及。
這一掌詭而速、威而猛,倘若真的叫他拍中,那對方的皮肉或許看不出什麼來,但其內臟則必然會因受到震撼而損傷,陰、險、狠、絕,兼而有之。
麥小云雖然胸有成竹、不以為意.但是.他既不能躲閃.又不能橫移。躲閃將會引出對方更見凌厲的第二招,也就是所謂失去了先機;橫移嘛,那必須把下山的路讓了出來,洪振杰即可輕易的逸出現場而遠去。或說尚有侯四津和孫立加二人在此,但是,事情就怕萬一,萬—他們二人不知道悟非大師的錮禁處所,豈不是要追悔其及?
假如麥小云揮手相接,正若對方剛才所料,已經是時不我與,並且,在匆忙之中,在倉促之間也發不出勁力.綜合著以上種種原因。他只有飄然後退了。
麥小云乍退急進,身形半弧的一個迴旋,右手就斜斜遞了出去。禮尚往來.針鋒相對,也同樣回敬了—掌。
供振杰鞭苔天下,功力精深,而他又號“七海飛鷹”,是以在輕功上的造詣頗見洗煉爐火。霎時之間,一邊兔起鶻落,一邊猴揉鱗潛……
二百回臺,嘿!麥無銘心急父難,胸蘊薄怒,他哪裡肯容對方戰上三百回合?一下子就踏出“須彌步”、施出了“菩提掌”最多也不會超過五十個回合,倏見他縱身而起,一掌即已經拍上了那既油且滑的“金絲猴”左肩之上!
侯四津頓時暴退幾步,一隻手本能的撫扶著受創的肩膀,他變顏易色、眥眶裂齒.疼痛的幾乎要掉下眼淚!
孫立加也巳經停手不打了,侷促的、無措的、怔怔的望著麥無銘不知所以。
麥小云也毫不稍慢.他非但提足了神功.尚且還運起了憚門至聖的“磐石神掌”來.步步為營.穩札穩打,以防這支兀鷹會沖天而去。
盤石神掌驚天地、泣魁神.麥小云這一亮出.任他洪振杰一幫之主.任他洪振杰藝冠宇內,照樣的,他肩頭上也中了一掌!
“說吧!”麥小云十分平靜地說:“悟非大師身在何處?”
洪振杰強自地說:“無可奉告。”
那頭麥無銘也開始逼問了,他口氣不善地說:“侯四津,你給我說!”
候四津的眸子“骨碌碌” —陣閃爍.他正擬有所表示的時候,這邊洪振杰就提出聲音意阻了:“候護法—一”
侯四津一聽就想到了幫規,他不由禁了聲.不由低下了頭,只有學學金人三緘口了。
麥小云頓時踏出了一步.沉下臉色說:“洪振杰.你真的不說嗎?”
“怎麼?你想逼供?還是要殺‘鷹’敬‘猴’?”洪振杰的心又有些忐忑.但他的口氣仍然不見鬆軟。
“那也說不定,你可聽說過迫虎傷人的句子?”
洪振杰略一思慮,既定的心意還是迄個動搖,一臉悍然地說:“要我說可以,也很簡單,你要將玉如意和武功秘藉給交出來.”
麥小云吐出了一口氣,他無計可施,只有把句子給顛倒過來。殺“猴”敬“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