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婉雖然也知道中了人家的圈套,但她的睥氣卻是永遠改不了,她豎起柳眉,她瞪著杏眼……
“沒有什麼好談的。姐,我們回去!”
四座鐵塔移在一起了,早巳經封閉了她們的退路。
沈如婉一見霍地跳下了馬,她沒有好氣的說:“下來就下來,你有話快說!”
沈如嫻顰起了雙眉,她冷靜的思考眼前局面,石子材的藝業,自己沒有必勝把握,“四大金剛”,單打獨鬥,應該不成問題,可是他們卻有四個,為今之計,只宜智取,不能力敵,但對方還有一個精瘦的中年人,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無法衡估,看樣子似乎屬於帷幄型的人物,飲食店中遣人誆騙,必定出自這個人的手筆,她不禁煞費思量了。
石子材並不為意,他還是笑著說:“在下對二姑娘是衷心仰慕,想與姑娘你交個朋友……”
沈如嫻已經跳下了馬,她深知她二妹的個性,若是再讓她繼續說下去,下面的話必定會更難人耳,不由搶先接上口說:“沈石二莊彼此雖無深交,卻也屬友莊,石少俠與我們姐妹當然稱得上是朋友了。”
她虛與委蛇,想用言語穩住對方、扣住對方,以不動干戈、能安然脫身為原則,屬良策,奈何,奈何沈如婉卻抽掉了她苦心蓋搭的橋板,破壞了籌略。
“誰跟他是朋友?他也不照照鏡子,配嗎?”
“二妹,住口!”
粉而起肅,語氣含威。
沈如婉立時怔了一怔,芳心中不由感覺別無限的委屈、無限的不平,以前,她大姐何曾對她這般聲色俱厲過?
她難過、她傷心、她像蠻牛似的又衝起來了。
“要交朋友你同他們去交,我無興趣,也不奉陪了!”
一而再,再而三,這下子石子材的臉色變了。
“天下三莊一幫,雖然也有你們沈家莊在內,但石家莊卻高居首位,你說不配?”
沈如婉不會低聲下氣,不會虛情假意,也顧不了她大姐的喝阻,蹶起櫻桃不屑地說:“你吹什麼大氣,不怕風閃了舌頭?”
沈如嫻嘆氣了、搖頭了,她的力已盡,她的計已窮,只有看著事情發展下去了。
石子材對沈如婉是一見傾心、又愛又惜,所以一味的承讓著,一味的忍讓著,可是對方—點也不給他留些面子,心頭不禁也就羞中帶惱了。
“我對你可是真心真意,你別不識好歹!”
“那是你—廂情願,也得先問問姑娘我高興不高興、樂意不樂意?”
沈如婉寧折不彎,連虛與委蛇她也不願、不屑。
石子材臉是掛不住了,慘白的臉孔霎時泛上了青雲,他是石家莊的少莊主,這般的嬉皮笑臉,這麼的委屈求全,結果換來的都是冷言冷語,都是諷嘲誚譏,在這許多石家下屬面前,實在太不好看。
“沈如婉,你……”
“少爺,還是用屬下的方法吧!擒了回去,任得她逞強?發狠?”
這是又矮、又瘦、又賊、又猴那個中午人的話。不錯,這個中年人手無縛雞之力,卻有一肚子壞水,他叫尤建庭,乃是石家莊中的總管,也是師爺!
老虎不發威,還當是病貓,這隻老虎也發起威來了。
“那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石子材扳著面孔、沉著聲音說:“拿下!”
“四大金剛”已經準備了很久、等待了很久,石子材的話聲甫落,“鐵琶金剛”立即掄起手中鐵琵琶,兜頭的朝沈如婉蓋了下來,“伏虎金剛”身形一動,虎尾鞋也掃向沈如嫻的柳腰。
沈如嫻姐妹雙雙飄身而退,他們反手抽出了馬鞍旁的寶劍,沈如嫻口中輕喝一聲說:“二妹,腳踩青雲,劍出玲瓏。”
“黑白雙嬌”名聞武林,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