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地看他的表情有沒有變化。他的眼睛緊了一丁丁點兒。
“我在那裡足夠安全。”我提醒他。
他想了一會兒。“你應該是對的。”
他臉色平靜。好像有點太平靜了。我幾乎要問他是不是想讓我留下,可以想到Emmett毫無疑問會分光所有的排骨(??dish out the ribbing),我就改變了話題。“你已經渴了嗎?”我問道,抬手撫摸他眼睛下面淺淺的陰影。他的雙瞳仍是深深的金色。
“不是很渴。”我驚訝地發現他好像不願回答這個問題。我等待他的解釋。
“我們想盡可能的強壯。”他解釋說,仍是不情不願,“路上我們可能還會打一次獵,找一些大的獵物。”
“那讓你們更強壯?”
他在我的臉上尋找些什麼,但除了好奇,什麼都沒有。
“是的,”他最終說道,“人血最讓我們強壯,即使是很少一點。Jasper想過作弊——儘管他反對這個想法,可他很現實——但他也不會這樣建議。他知道Carlisle會說什麼。”
“那會有幫助?”我輕聲問。
“沒關係的。我們不會改變自己。”
我皺起眉頭。如果那有用,即使只有一點幫助……我哆嗦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希望用一個陌生人的死亡來保護他。我對自己感到恐懼,卻又沒法完全否定這個想法。
他又一次改變了話題。“那就是他們那麼強壯的原因,當然。新生兒的體內充滿了人類的血——原本他們自己的血,慢慢地反應轉變。它與細胞組織有關聯,讓他們更強壯。他們的身體慢慢地用光它,就像Jasper說的,大約一年後力量逐漸消退。”
“我會有多強壯?”
他咧嘴笑道,“比我強壯。”
“比Emmett還強壯?”
他的嘴咧得更大。“對。幫我個忙。向他挑戰掰手腕。這對他一定是個不錯的經歷。”
我笑了。聽起來太滑稽了。
然後我嘆了口氣,跳下案板,因為有件事我不能再拖延了。我得用功了,很用功很用功。還好我有Edward的幫助,他是個很好的老師——因為他幾乎知道所有的事情。我認為我最大的問題是無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考試上。如果我沒看好自己,也許我會在歷史論文裡寫上南部吸血鬼之戰。
休息時我給Jacob打了通電話。Edward看起來就像我和Renee通電話時一樣自在。他又一次擺弄我的頭髮。
儘管下午已經過去了一半,我的電話還是吵醒了Jacob。起初他還在發牢騷,但當我問到我明天能不能去時,他高興起來。Quileute的學校已經開始放暑假了,所以他說讓我去得越早越好。我很高興除了被看護,還有別的選擇。而且和Jacob在一起讓我有那麼一點尊嚴。
而當Edward堅持要像監護人交送孩子似的把我送到邊境線時,一部分尊嚴消失了。
“考得怎麼樣?”路上,Edward問我,挑起話題。(確切地說是small talk,就是那種日常小對話。)
“歷史很簡單,微積分不知道。自我感覺良好,所以很可能意味著我考砸了。”
他笑道,“我確定你考得不錯。或者,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可以賄賂Varner先生給你個A。”
“呃,謝謝,不過不用了。”
他又一次大笑,但當我們轉過最後一個彎,看到等待的紅車時,他的笑聲突然止住了。他皺起眉頭,神情專注,然後,停車時,他嘆了口氣。
“怎麼了?”我問,手放在車門上。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透過車前窗,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