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面色也是不善,只是他還理智,清楚對方的身份,強笑道:“既然柏將軍不信任我們,就請柏將軍的人親自查抄一下的好。”趙將軍的手下迅速閃出一條通途大道來,柏蘇泰盯著前者許久,嘲諷的一挑眉梢:“好啊,那我就看看趙將軍是不是真的清者自清!”
馬鞭一揮,北齊人根本不管這兒是誰當家做主,瘋狂的衝進東南西三面房間,柏蘇泰心中得意,眼光一轉就落在了牆角附近的馬車上,繩子落的緊,柏蘇泰勃然大怒,九方城城主在主子面前百般誇獎這個姓趙的,說他辦事仔細,難道就是這麼個細緻法兒?
“把箱子開啟!”
元輝將凝萱擋在了身後,眼睜睜看著北齊人毫不客氣的用大刀將箱子攔腰劈斷,元輝低聲暗罵:“這群強盜!”
凝萱忽然主意到柏蘇泰往這邊看,下意識緊緊拉住三哥的後衣衫。元輝身形一僵,慢慢帶著凝萱往人群深處退,他這一動更加深了柏蘇泰的懷疑。
“你們倆,站出來!”
馮老爺子見大事不妙-,忙站了出來,用純熟的九方城方音笑道:“爺,倆孩子頭一回走鏢,沒見過世面,膽子小的很。爺有什麼話,問小的也是一樣的。”
“呸!你算什麼東西!老傢伙!”柏蘇泰身邊一個隨從用刀鞘使勁兒一戳,本以為那老貨會摔個倒仰,誰知刀鞘就像抵在了一堵千斤重的大石上,直震的自己手臂發麻。隨從大驚:“好啊,老東西,你敢來硬的。爺,這老貨一定和刺客有牽連,不如抓回去嚴加拷問,不信他們不招。”
侍從又羞又惱的抽回寶刀,說著就要出鞘,可惜亮刀的動作擋住了柏蘇泰的視線。柏蘇泰不悅的一巴掌拍飛了那小子,馬鞭一指:“那個小子,出來!”
元輝輕拍了拍凝萱的手,然後昂然站出了隊伍。氣氛一時間凝重異常,馮老爺子衝兩個兒子一使眼色,身上暗藏的飛鏢已經悄悄出了鏢囊。
柏蘇泰輕鎖濃眉:“不是你,是你後面那矮個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凝萱身上,躲是躲不過了,凝萱淡然一笑,從容不迫的站到空場上,將大大的風帽扯,露出一張黝黑的臉蛋。“見過大人。”
柏蘇泰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這個黑小子怎麼看怎麼彆扭,他不滿的哼道:“瞧你的穿著打扮,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回稟大人,”凝萱的聲音很低,雖然有些雌雄莫辯,但不仔細聽,只會覺得這男孩子沒有長大,童音多些罷了。“小人是這鏢局的僱主,聽說老城主大壽,所以運了一批絲綢來找找行市。”
柏蘇泰好笑的看著被劈成碎片的木箱子:“你是說那些破木頭?”
凝萱忙壓低頭:“自然不是,小人所販運的絲綢乃是正經的南江綢緞,更有價值千金的萱繡一副。只是絲綢搶手,今早便已經聯絡好買家脫手了,唯獨這幅萱繡始終不能得個滿意的價格。”
柏蘇泰面色緩和了些:“在下對萱繡也早有所聞,我家主子信佛,不知可否賞閱一二?”
凝萱低笑著叫宋嬤嬤將馬車裡的繡品取了出來,柏蘇泰緊緊盯著凝萱,說道:“還得勞煩小公子親自為我拆閱才好。”
整幅繡品長六,寬三,通體金光,是具足無量行願,普現一切佛剎的大乘聖者遍吉菩薩,明明是一方繡布,卻好似活凸出來的。也不知用了多少金線,菩薩腳邊的金獅子更是熠熠生輝,叫人不敢直視。
“果然是人間珍品!”就在眾人屏住呼吸的時候,柏蘇泰朗笑一聲,抬手就要摸繡布。凝萱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消失殆盡。眼前的手剛要碰觸到菩薩手中的金瓶,柏蘇泰忽然一轉,飛快的抓住了凝萱的手腕,冷冷一笑:“魏姑娘,我們久違了!”
魏元輝等人大驚,還沒等有所行動,就見一個暗藍色的身影衝著柏蘇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