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著北齊鐵騎的騷擾與掠奪,是北地人人畏懼的所在。
二管事笑道:“不是他們東家,卻是咱們家安插在仙客來的胡媽媽,昨兒晚間胡媽媽遇見了一人,小的隱約覺著像是將軍要尋的那人不過也不大肯定,拿不準主意,所以才請將軍瞧瞧。”
趙煦“騰地”就從圈椅上蹦了起來,就差沒扯住二管事的脖領子:“你再說一遍?”二管事心下有些得意,瞄了瞄從頭至尾都垂著頭的大管家,略有些心不在焉:“將軍還是先看看這封信的好。”趙煦一把將信箋奪了過去,動作極為粗魯的將薄如蟬翼的信紙擎在手中,一個字不肯放過的細細往下讀。
就見上面簡簡單單的二十八個字,多一個落款都沒有:當年山寺幽幽情,
今朝離恨淚凝噎。
燕園四時春芳盡,
小樓盼歸為底遲。
“只有這麼一首詩?”趙煦擰著眉頭問道,二管事忙給胡媽媽使眼色,胡媽媽搓了搓手往前邁了一步,先吞了吞口水,才說道:“那位姑娘還請仙客來的一個婆子往城外去了,送的是另一封信,置於寫了什麼,奴婢卻不知。”
趙煦沉吟片刻,立即吩咐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管事道:“命宋校尉帶著三四個好手去仙客來暗中查訪,一旦發現姑娘的蹤影,務必及時回來通稟。你親自帶著五十人往城郊區,姑娘認識的人不多,定然是在進城的路上看見了什麼熟人,這才冒險派人去打探。記住,要在顧家人之前找到姑娘。”
大管事趙明神情肅殺,重重一點頭,扭身就出了正堂,整個過程中沒有看二管事一眼。
趙煦摩挲著信箋上的墨跡,他現在堅信,這信就是凝萱寫的,只是那丫頭寫的這樣直白卻出乎自己的意料。三年不見,她忽然遭受如此大難,又偏偏出現在宿元城,莫非是老天的刻意安排?
趙煦在這兒出身,可剩下的那三位不能幹瞪眼,這兒是將軍的議事廳,不是仙客來的戲臺子。二管事輕聲道:“將軍,聽胡媽媽說,寫信的這位小姐面貌悉數損毀,你看”二管事悄悄給胡媽媽使了個眼色,胡媽媽會意,連虛帶實的將凝萱塑造的悽慘無比,那張臉更是能嚇倒閻羅殿上的小鬼。
“面容盡毀?”趙煦就覺得一個心被什麼東西揪住似的,牽扯住了自己每一根血脈,叫自己疼的難受。那丫頭最是驕傲,會不會趙煦當機立斷:“流星!”
外面伺候的小廝流星轉眼就進了內室:“爺,你喚小的?”
“備馬,我親自去會一會這夥強盜,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幾個膽子。”趙煦就是宿元的靈魂人物,他要誰難堪,這個人肯定會成為主流圈子之外的尷尬存在,趙煦想要置一個人於死地,那更是輕輕巧巧的事兒。胡媽媽聽的汗顏,她做夢也沒想到仙客來的那個醜丫頭能有如此大的能力,不但叫將軍府興師動眾,更叫世子爺親自出馬。
胡媽媽心生警惕,看來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多多的巴結那女子。
將軍府裡的內衛共有百餘人,其中趙煦從京城帶來的王府內衛只有二十人,剩下的都是從軍中選拔出來的好手,年紀都在二十上下,是鐵錚錚的漢子,對趙煦忠心耿耿沒有二心。將軍府的精兵良將傾巢出動,大門一開,百十人的隊伍浩浩湯湯開往仙客來,一路上奪人眼球無數,老百姓們不斷咋舌,還當是宿元城裡出了什麼大事兒,更有陳家的探子馬不停蹄的往回送訊息。
仙客來的掌櫃的焦急的在樓內踱著步子,時不時地往外張望,但見有人進來忙問:“公子們可尋到了?”
小二哭喪著臉搖頭:“除了一個看管馬車的車伕,那些爺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似的。後院裡空蕩蕩,掌櫃的,這可如何是好?趙將軍擺明了是衝著咱們仙客來,若真是這幾位小爺惹了禍,咱們保是不保?”
掌櫃的一咬牙,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