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說,師父他老人家隱而不言、甘受其害,是有所顧忌,顧忌他另有更惡毒煞手。”
這些說法,無不合乎情理,確有值得懷疑之處。
古蘭沉思良久,喃喃說道:“果然大師兄所料不錯,那就太可怕了,我請他來,豈不成了引狼入室,開門揖盜,間接地害了自己父親麼……”
“大師兄,”接著猛然發問:“‘古家堡’跟他無冤無仇,他用意何在?”
“蘭妹,”宮寒冰目間厲芒,冷笑說道:“‘古家堡’跟這次來犯的天下武林同道有冤有仇麼?蘭妹如若問他是何用意,且想想天下武林同道是何用意?”
“劫奪‘歸元真經’,何必傷人?”
“樹大招風,天下武林誰不嫉妒‘古家堡’威名?哪一個不是把‘古家堡’視為背上芒、眼中釘想盡辦法欲摧毀覆滅之?”
古蘭,再度沉默了。
頓了頓話鋒,宮寒冰話聲忽轉溫柔,慰勸說道:“蘭妹也不必徒然自責,何謂引狼入室,開門揖盜,蘭妹之本意出自孝心,要怪那該怪我們太相信別人……”
古蘭,她十分作難,呂毅與大師兄這兩方面各執一詞,而且俱皆言之成理,實實在在的難以取決。
假如,她能證實,或者是有把握確定那位書生呂毅便是她那萬斛深情盡傾,一縷情絲繫緊的昔日情人“談笑書生乾坤聖手”的南宮逸,那麼,宮寒冰他怎麼說她也不會相信。
無如,到目前為止,她只是懷疑,尚未獲得證實,也沒有十分把握加以確定。
既然不能加以確定,就不得不暫時否定了呂毅對她所說的話。因為,怎麼說官寒冰是她親同手足的大師兄。
在未經證實以前,呂毅究竟是個來歷不明的外人。
世上沒有一個人,不相信自家人的話,而去相信外人的。
她能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趁此機會讓四位師兄去試呂毅,查明呂毅的底細來歷。
對官寒冰的安慰,她未置一詞,抬起螓首,木然說道:“我方寸已亂,大師兄認為應該怎麼辦?”
宮寒冰道:“我的意思是先暗中偵查他動靜,待取得明確證據再說,但二弟他只怕等不及、耐不住,蘭妹知道他是個直性子。”
古蘭微頷肆首,道:“二師兄他準備怎麼樣?”
宮寒冰道:“他準備找呂毅,開門見山,逼他說明一切,然後再下手。”
古蘭點頭沉吟:“這樣也好,免得……夜長夢多,養癰遺患。”
宮寒冰訝異投注,望了望古蘭,說道:“蘭妹,諒我說句不應該說的話。事關大仇,你的反應……”
古蘭淡淡道:“大師兄該知道我做事一向謹慎,我絕不放過真兇,但也絕不冤枉無辜,在未得明確證據之前,是與非尚難斷言,有什麼值得激動的?再說,激動實足矇蔽靈智,wrshǚ。сōm一個不慎,便出差錯,這種事關人命,怎可出錯?”
宮寒冰點頭說道:“蘭妹說得是……”
星目深往古蘭,突然問道:“蘭妹,師父他老人家臨終時,對蘭妹所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蘭妹可曾想出一點什麼道理來?”
“沒有,”古蘭搖頭說道:“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再去想別的事。”
宮寒冰道:“蘭妹難道不認為那句話很重要麼?”
“也許,”古蘭慨然點頭。“可惜他老人家沒等我問話就與世長辭了……”
強忍心中悲痛,抬眼凝注宮寒冰,道:“一天來,我根本忘了那句話,現在經大師兄一提,我也才覺得那句話十分重要,而且似乎真有什麼隱情,大師兄是否想出了些什麼?”
宮寒冰皺眉搖頭道:“我要想得通,怎會再問蘭妹……”
輕嘆一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