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寄託。十二月份的假期,他來到北京看孩子。周萌拒絕開門讓他進屋。他非常的理解,與她的感情已走的太遠,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思淼見到孩子的第一句話:“成成,你廋了,我喜歡你胖嘟嘟的,這樣冬天抱起來暖和。”
“爸爸,你怎麼才想起來看我呢?是不是當校長很忙呀?我們學校的校長就是。”成成問。
“成成,對不起,爸爸這幾天一定好好陪你,想去哪玩,爸爸聽你的。”
“就去遊樂場吧,好久都沒有去了。我還要吃啃德雞。”成成說。
“爸爸答應你。記住,爸爸、媽媽雖然分開了,可是我們都會永遠愛你。以後你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找爸爸。”
他們在遊樂場玩得很開心,玩電動車的時候,看到別人三口之家其樂融融,他的手法不那麼靈活了,如果當時周萌在身邊,他會覺得很滿足。走出遊樂場,他帶著一點刺探性地問:“媽媽有男朋友嗎?”
“沒有。”停頓良久,成成說:“媽媽說你不會放下虛榮來北京找我們的。爸爸,什麼是虛榮?”
“爸爸一時說不清,你太小也不會理解。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助,這條圍巾給媽媽帶回去好嗎?”
從北京回來,在感情上他選擇逃避,他儘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工作中。一天,他坐在辦公室寬大的椅背上發呆,艾君敲門進來彙報完工作。然後說:“思淼,今天的這一身西裝和白色的領帶沒見你穿過,很漂亮。”
“這是安嫣在國外郵來的。”思淼說。
“她對你還是念念不忘,很重感情的。”艾君說。
“可是她去國外是為了結婚的,我是一個被拋棄的角色。”思淼說。
“快別這樣說,有多少人追求你難道我不知道嗎?這個週末跟誰在一起喝酒、喝茶呀?”艾君說。
“在家喝,你來嗎?經過了才知道,有些東西還是原汁原味的好。”思淼說接著吟起徐志摩的詩:“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輕波里依洄。”又說“它的下一句是什麼了?”
第十二章 李朵的眼淚(3)
3
那個傍晚李朵本來是不打算去唱歌的。她正慵懶的歪在床上看著一本張愛玲的書,封面上印著張愛玲的肖像,古香古色的一個女人,白色的絲綢嵌入暗花,綠色盤扣清雅精緻,彷彿亂世中的一朵雪蓮花。簡直隔著書頁就能感到一種古典的美。因為李朵覺得喜歡張愛玲,在書店裡看著這個封面就買下了張愛玲的一整套書。這個晚上,她打算將這本看完。讀到張愛玲的一句話:我要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是永遠等著你的,不管你在哪裡,不管什麼時候,反正你知道,總有這麼個人。李朵心裡問自己,你不也一直在等一個人嗎?其實最平常的等待是一種快樂,等一個人或被人等是一種幸福。等待任遊的電話、任遊的約會,等待與他相守,讓她感到生活充滿了萬花筒一樣的色彩,美的眩暈。可是等不到,會失望;得不到,會難過。喜怒哀樂的情感好像完全被等待掌控。
這個晚上,李朵接到任遊的電話:“朵朵,一會我們幾個朋友要去唱歌,你也來呀。”
“不了,我不想去,正在看小說,昨晚又沒睡好覺,渾身軟得不想動。”李朵說。
“現在哪有像你這樣的人了,週末呆在家裡看小說,都要成古董了,必須去,為了幫助鬧彆扭的朋友張軍和江南合好,你也有義務。我一會過來接你。”任遊說。
“好吧。”她不情願的妥協了,可是心裡卻滿是歡喜,如同撞鹿。這種歡喜雀躍的感覺引導著她一直朝某個方向走,只有在那個方向,她才可以釋放自己,少卻一種謹慎的拘束感。
她離開了暖暖的床,來到大衣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