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所有人心中震撼到極點時,凌峰動了,也未見他身形似乎紋絲不動,卻見一道匹練似的白光自他指間迸出,旋即恐怖的劍罡如煙花般從空中猛的綻放。在這強橫無匹的劍意下,柳寒塘漫天的刀意,就好像白雪遇上烈日,一剎那間,已經消散得一乾二淨……
一劍出,銳不可擋,摧枯拉朽!柳寒塘的刀意消散一空,刀勢在這一劍之下盡數崩裂。凌峰的指劍,眨眼間已到,一股無匹的鋒銳已然臨體,令得他的孔瞳不禁猛地一陣收縮,暗叫了聲“我命休矣”。
“刀意麼?可惜,你所領悟的刀意只不過是皮毛罷了。”
淡漠的聲音入耳,柳寒塘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悲憤難當!可想到自己就要死了,當下也懶得再開嘴,免得自取其辱。可就在他認為自己必死無疑時,凌峰的指劍一收化拳,一拳狠狠擊中了他的胸膛。
“砰。”
柳寒塘只覺得胸膛中一陣翻騰,然後飄了起來,就好像風中的枯葉一般,飛了出去。直到飛出十多丈開外,這才重重的落到了地下,“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從柳寒塘施展出刀意,所有人認為他必勝再到他落敗,這只不過是片刻工夫。但就是這麼一小段時間,令得所有人都驚成了一具具泥塑,一個個就好像缺氧的魚,嘴紛紛張成個“o”形,再也無法合攏。
如果事先誰說柳寒塘會敗,那麼別人一定會把他當成瘋子來看待。而現在,就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柳寒塘卻真的敗了,敗得是如此的乾脆,如此的利落。
一時間,全場鴉鵲無聲,一個個雙眼發直、呆若木雞。良久,臺下的人群就好像燒開了的鍋,炸了開來……
“真是太不可思議,柳寒塘敗了?天啊!柳寒塘居然敗在了一名來自小家族,名不經傳的人手上,這、這是真的嗎?”
“絕不可能,柳寒塘怎麼可能會敗?他本來是穩進決賽的啊,怎麼可能這樣就敗下陣來呢?”
“唉,這樣的結果真讓人無語啊,靈元池怎麼能讓一個外姓人進入呢?這是我們南塘柳家千年以來,從所末有的事情啊!”
兩眼發直的柳白,嘴巴仍在張著,估計放個鴨蛋進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顯然,他毫處在震驚中無法自拔,凌峰每一次出手都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在這一剎那間,他居然變得迷惘了起來,凌峰的極限到底在那?
而在貴客席中,一雙宛如秋水般眸子,亮若晨星的目光透過輕紗,牢牢的落在了擂臺少年的身上。
“我敗了。”擂臺下,柳寒塘心中一片苦澀,轉而輕聲問道:“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劍法麼?”
“那只是我自己所領悟出來的劍法。”緩步走下擂臺的凌峰對柳寒塘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是麼?”聞言柳寒塘不由慘然一笑,他認為凌峰根本就是敷衍自己罷了,當下不再言語,徑自走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自創劍法?這可能嗎?能自創出武技的人,那一個不是中天大陸上的巔峰人物,而凌峰的修為境界,打死也只不過是武宗境罷了。武宗境界能創出如此威力的劍法,這不是在糊弄人麼?
看著柳寒塘有點落寂的身影,凌峰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心裡苦笑了幾聲。因為他所說的完全是事實,只不過這一招劍法,是他前世所創罷了。
柳家若干長輩,都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由產生了極為微妙的變化。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居然晉入了“觀微”境界,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別說他們沒有見過,就連聽也沒聽過。
他們心裡非常糾結,因為這少年的身上,也有著柳家的血。如果柳家擁有著如此天才,無疑是給柳家的未來帶來難以想象的好處,只要他能順利成長起來,那麼柳家在中天大陸的地位自然會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