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
管瑜色厲內茌,他是有苦自知,儘管有著元嬰一層的修為,但由於常年流連於胭脂紅粉之間,用靈丹強灌起來的境界本就根基不穩,一番虛耗之下更是不堪,甚至已到了瀕臨元嬰褪丹、修為跌落的地步,若非家中長輩以四品靈丹維持著管瑜的元嬰不散,他如今早就退回蘊嬰期了。
“呵。”
呂婕輕蔑地一笑,直接從管瑜身邊走過,朝著走廊盡頭的那間客房飄然行去。
“保重。”易乾走過管瑜旁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十分自然地隨呂婕而去。
“呼…”
管瑜收斂氣勢,好久沒有執行真力了,短短片刻功夫就讓他汗流浹背。
“這小子是誰?若身家還行的話,可以結交一下。”
易乾的友善舉動讓管瑜感覺不錯,如果施以重賄,說不定還能裡應外合陰呂婕這臭婆娘一把…
“她這麼早回來,肯定是吞雲獸的事兒有眉目了,得趕快通知大哥才行!”
管瑜衝呂婕、易乾入住的那間客房狠狠地剜了一眼,拂袖下樓,臨走還不忘去向這紅笙居的掌櫃囑咐了幾聲,好隨時掌握呂婕的動靜。
管瑜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肩頭有一抹細微的青芒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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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看其貌不揚的客房,實則內部別有洞天。
入眼的首先是一面有著山水浮雕的石質屏風,其上霧氣昭昭,好似真正的大山大河就在面前一般。
透過屏風兩側的走廊即是一個五丈見方的正廳,左右兩邊則是用於休息的靜室以及茶室、書房,加起來足有將近二十丈!如果每一間客房都是這般大小,那紅笙居就不該是外表那樣的規模了,明顯是佈置了道術陣法,方能造就眼前的如此格局。
呂婕不著痕跡地看了易乾一眼,發現其只是饒有興趣地在打量著屋內裝潢、傢俱的質地,並沒有不自然的表情。
“裝得再自然也一樣是淫邪之徒!”
一想起曾被易乾破了衣衫看到過身子,呂婕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甚至道心都有不穩的跡象,若非師尊再三強調吞雲獸對驕子洞的重要性,呂婕才不會親自陪同易乾。
“你去住左邊的臥房,走的時候我會叫你。”
呂婕說完也不待易乾回話便自顧自地走向右邊的臥房,“啪”得一聲將房門關上,就像是怕易乾跟進去似的。
“果然還在記仇…”
易乾摸了摸鼻子,信步走進自己的臥房。
坐在鬆軟的床榻上,易乾神情微動,他察覺到有數十道不弱的神識掃過來,但似乎這客房有著某種可以阻隔神識的陣法存在,那些神識左衝右突了半響都無法透進來,多半無功而返,剩下十多道退而不回,只是環繞於外圍,似乎在監視著這客房的動靜,當然,更多神識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呂婕那邊,至於易乾這裡幾乎僅是一掃而過罷了。
“呂大姐不愧是雲迷嶺前任領主的女兒,這才剛來南隆州便受到如此高的關注…”
易乾心中無奈,他直覺那些神識並非只是純粹的關注,其中不少都內含凌厲的氣息,顯然不像是呂婕的追求者。
回想自桃溪派外啟程至今,一路向南穿越了虎踞山的領地來到雲迷嶺最南端的南隆州,全程約有十八萬裡,歷時將近兩個月,按傳說故事中,一男一女在相處了這麼久、一起行過如此遙遠的距離後,總歸是會發生一些大眾喜聞樂見的事情,然而這兩個月來呂婕跟易乾說的話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句,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悶聲趕路,看上去恨不得趕快把易乾送到師尊面前交差了事,哪裡還會發生其它故事?
這也是易乾此時最不解的地方,既然著急趕路,為何要在南隆州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