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九鳳雖是女兒身,但在道教當中,相互尊卑之間,都用師兄稱呼。
“真人醒了。”閻九鳳沒有看小道士,目光始終落在李文淵臉上,說道。
“李……李真人醒了?”小道士上前兩步,見李文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去告訴主持!”說罷,小道士跑出了丹房。
床榻上,李文淵已是昏睡了三天三夜,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了面前的閻九鳳,問道:“我這是在哪?”
“白雲觀的丹房。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閻九鳳說道。
“三天三夜……”
竭力的回憶,李文淵突然想起了什麼,緊忙內視體內丹池池底,一尊饕餮石像。
“呼……”鬆了一口氣。
“張道長呢?”李文淵想起了張程順主持,問道。
“張主持受傷了,正在丹房中靜養。”閻九鳳回答。
李文淵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眼神突然一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這一動作,讓閻九鳳心中頓時一慌。
但是還好,李文淵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只是開口說道:“扶我起來,帶我去看看張道長。”
“你……最好還是多休息休息。”閻九鳳勸說道。
“沒關係,我已經沒事了。”李文淵說道。
穿上鞋,李文淵跟隨閻九鳳,走出了房間,來至了另外一處丹房。
丹房之內,張程順道長平躺在床榻上,臉色蠟黃,他是凡體肉胎,在那場邪靈二氣相爭之中,受到波及,受了不輕的傷。
“李真人……”
見到李文淵走進丹房,張程順想要起身相迎,被李文淵緊忙制止住了。
隨後,李文淵走到床邊,為張程順號了號脈。
其脈急疾,一息四五至。
“拿筆和紙來。”李文淵想了一會兒,在取來的紙上寫下了一個藥方,說道,“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每日午時服用。”
“是,真人。”小道士接過方子,不敢怠慢。
“張道長,”李文淵說道,“您體內臟腑多受牽連,恐怕要歇上百天,才可恢復。不過,大可放心,按照這個藥方按時喝藥,保證能夠痊癒!”
“感謝真人。”張程順不方便起身,還是抱拳拱手,對著李文淵拜了拜。
“真人,您的身體感覺如何?”一旁,閻老鬼問道。
“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李文淵說道。
“那便好,那便好。”閻老鬼放下了揪著的心。
然而,這話音剛剛落下,李文淵便是眼神一凝,感到體內的丹池之中,蕩起了一陣微波!
立時,秉持呼吸,壓下了氣運。
“真人……”閻老鬼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李文淵,目不轉睛。
“沒事。”片刻,李文淵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傢伙在我體內不怎麼老實,我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
“哦?”張程順疑問了一聲,說道,“真人,這幾日躺於床榻之上,我對這件事情也是多有思慮……”
“張道長,請講。”
“真人,您雖為仙醫傳承,卻是對體內靈氣欠於修煉,我擔心這兇獸……”張程順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無需完全表明。
“嗯。張道長,您可有什麼辦法?”李文淵有著同樣的擔心,問道。
“辦法……”張程順說道,“這幾天,我也是想了,只是白雲觀所藏的典籍當中,怕是沒有修煉之法。此事,恐怕還要請‘張天師’相助!”
“張天師……您是說,天一派的張天師?”李文淵問道。
“不錯。”張程順確認道。
道教是華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