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跟過來的鑾駕也視而不見。宮人們都說我悲慟所致,掛著兩行清淚魂不守舍的奔出了宮門。可是我知道,這淚,不是我的。許是曲宸萱在這副甚軀裡留下的最後一絲不捨。又也許是我的,我可憐她到最後也沒要到想聽的答案。
獨孤染珂在我回到王府後出現在了我的書房。
“啟稟主上,鬼醫之前一直被襄貴君的影衛扣押著,後來被楚瑰楚公子劫走了。現在不知所蹤。”獨孤染珂單膝跪在我的面前。
我右手抓著那串百年連體獅子頭核桃手串,有一下沒一下地向左手掌心拍打著。冷眼看著俯甚恭順的獨孤染珂,淡淡的說道:“這不是五個月前的事了麼?說一些我不知道的。”
獨孤染珂肩膀一晃,頓了頓說道:“兩個月前,皇女所相關的最後一個掌事宮女也被暗殺了。”
“哦。”我面無表情的應道。
“主上恕罪,屬下並非有意隱瞞。只是五個月前屬下得知此時的時候主子剛剛大婚,屬下擔心主子得知這個訊息會對影響陣前心情,便瀆職未報。而兩個月前屬下得知那宮女被殺一事,知情不報也是害怕影響主子陣前決策。”獨孤染珂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看著獨孤染珂湖藍色的眸子,卻看不清裡面究竟有多少算計和多少清澈。嘴角扯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淡淡地說道:“如此說來,本王應該謝你。”
“屬下不敢,屬下自會領罪。”獨孤染珂雖然駭然不解我為何知道他隱瞞了我的事,可他依然用湖藍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我。
“你知道楚瑰接走了鬼醫,也應該知道月火神拳郝家怕是也在他手中了吧?”我凌厲的盯著獨孤染珂。
獨孤染珂故作鎮定的不改顏色,微微蹙了眉心道:“這件事屬下確實不知。”
我見他神色有異,雖然微不可察,但是當懷疑一個人之後,觀察的會更加的入微。我說道:“不知還是不確定的猜測?”
“回稟主子,屬下確實有所猜測,可是屬下並不知道楚公子如此做有何用意。所以想要打探究竟之後再做稟告。可是江湖上這半年之間忽然興起的必知閣似乎總是妨礙屬下調查的所有事情,屬下為此分了神,辦事多有不利,還請主上責罰。”獨孤染珂誠懇地說道。
“哦?”我想起來我去粵州途中,一個飛鏢紮在我房內的桌上,留下的字條就是告訴我鬼醫在楚瑰手上。而這字條落款就是必知。那剛勁有力的字根本不是出自楚瑰之手,而我給楚瑰寫信他也一封未回。看來是該會會楚瑰了。
“這必知閣什麼來頭?”我淡淡地問道,但我現在的面上卻多了一分好奇和玩味。
“屬下本以為這必知閣是楚公子一手建立的新組織,可是屬下近三個月的觀察和調查發現並非如此。”獨孤染珂見我頗有興趣的樣子,繼續說道:“而且這必知閣與風語閣大不相同。必知閣不光是包打聽一些事,而且還承接暗殺和醫治疑難雜症。”
“嗯?”我忍不住一晃神,我記得獨孤染珂還是風語閣堂主的時候不是把我綁架過麼?這和必知閣暗殺之類的事情有何區別?
獨孤染珂湖藍色的眸子裡轉瞬其逝的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繼而又道:“風語閣早先做過的那些事早在主上勒令禁止之後再無人違背門規了。”
“必知閣會不會有從風語閣挖過去的舊人?”我故作神色淡然地問道。看樣子曲宸萱的記事簿裡也不是全部都寫了麼,都多少次出現這樣的疏漏了。難道這個蠢貨不知道細節決定成敗麼。
獨孤染珂垂下眸子細想了片刻,緩緩說道:“雖然暗殺部的基本都調到主上府裡做了暗衛,或是埋到了該用的地方,可是也許必知閣裡有風語閣的舊部也說不定。另外,必知閣還兮納了神醫糜夫人。”
“江湖傳言糜夫人嫉惡如仇,秉姓也是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