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處可逃 (第2/2頁)

人常常拿起把玩。我看了忍不住心癢,天璇使邵騁澤極善機關之術,我在他那沒少鼓搗這些東西,他也曾說我有些天賦,如今見了這盒子,便動手破它,誰知那盒子看著嚴絲合縫,我還沒擺弄兩下,盒中便有“吧嗒”一聲,緊接著就開了,露出其中一塊青玉令牌來。我一時間手忙腳亂,猛一抬頭,竟見寧姑姑端著茶盞站在門口看我,神色晦暗不明。

我不敢多言,小心地把盒子放回原處,接了寧姑姑倒的水小口小口地嘬,心中卻在想,那盒中令牌上的紋樣竟與我們山莊的獬豸紋有幾分相像,好生奇怪。

寧姑姑站在櫃前將那盒子重新歸位,期間還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我心中一跳,剛要向她道歉,便聽她同我講,“臥房外間有一個小榻,你便睡在那吧,東西我都放好了。你喝過了茶,便想想是要同我抄經還是練功。”

我方才要說什麼全忘記了,愣愣地應了一聲,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見她挑了眉毛看我,似乎沒有生氣,可我自知逃不過,便撿了個清閒的,“那,抄經吧……”

寧姑姑似乎是早料到這個答案,搖著頭笑了笑,自己下樓去取筆墨了。

我素來不好讀書,我爹雖然也不願逼我,但做人基本的道理還是要懂的。於是我幼時他便託了搖光使薛滿秋來教我念書。

薛滿秋是無花山莊七星使的最後一人,外號“書中鬼”。聽這名字便知,他是個實實在在的讀書人,聽聞他之前還當過瀚文局的司史,至於後來為什麼流落江湖,這我倒是不清楚。

薛滿秋人長得高高瘦瘦,雖然模樣還算說得過去,可平日裡總是慘白著一張臉,手裡總少不了一本書,也不願多言。成三戒曾同我們幾個小輩戲說,說他去茅廁都要帶本書,那時我們幾人聽了發笑,誰知一轉頭看見薛滿秋抖著手滿口文詞地斥責我們,可他一張口說話便磨磨蹭蹭的,好生沒趣。

我自然很見不得他,讀書時沒少折騰他,薛滿秋氣的一張白臉上泛著奇怪的紅,一隻手指著我點了好半晌也沒憋出一個字來,最後一拂袖,轉進內院找我爹爹告狀。

再後來,薛滿秋說什麼都不肯再教我。我爹爹沒有辦法,又央了蘇千與蘇掌使來管教我。蘇掌使的身份要比七星使高出一階。她人長得白淨好看,說起話來也是溫溫柔柔的,可實際上,哪怕只是一個擦肩的功夫,她便有法子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中毒。起先我還大著膽子同她作對,結果不出三日,我便只能捂著肚子,趴在桌上怏怏的聽她講話。

我已然是這個性子了,想來我爹爹讓我來這裡陪寧姑姑抄經也是有些道理的。我還在胡思亂想,對面的人已經寫完了滿滿的一頁,我撂下筆湊過去看。寧姑姑的字倒不像她本人溫婉。筆鋒遒勁,藏著幾分殺機,我越看越覺得眼熟,一晃神兒才想起,原來我無花山莊如今山門上的那四個大字,竟是出自寧姑姑之手。

她放下筆,笑道,“你爹當年堅持讓我題匾,我也不好過多推辭,我這字也是同旁人學來的。”她說到一半頓了頓,又低下頭去看那紙張,然後才有幾分無奈地續到,“學的也不像。”

我不甚清楚她的意思,低下頭去將她剛剛抄完的一份拿起來看,卻不知為什麼注意到了其中的四個字——

“南閻浮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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