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投緣,她送了我一盆映山紅,雖天氣寒冷 ;,但開得格外好看。”
她笑了笑,溫和地道:“諸位妹妹可願意跟我前去一觀?”
眾人自是願意的。
聽聞王家的姑娘在花藝上特別有一套,曾經王六姑娘還自己養出了一盆別出心裁的牡丹,在牡丹花會上,一舉奪魁。
彈琴是雅事,賞花更是雅俗共賞之事。
歐陽鈺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底下的席位,又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有人此時也注意到了,崔錦似乎在半個時辰前便消失了,如今還未曾回來。
不過興許是察覺出王璫對崔錦的輕視,誰也不願意提起消失了的崔錦,皆笑意盈盈地附和著王璫的話。
“阿鈺?”
歐陽鈺回神,說:“……好。”
於是乎,一眾貴女以王璫為首一路談笑風生地離開了花折園。王璫與歐陽鈺格外親近,貴女眾多,卻唯獨挽住了歐陽鈺的手臂,時不時低聲說些什麼。
跟在她們倆身後的貴女們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禁想起先前的謠言。
說是王家有意與歐陽家聯姻。
至於是哪一位郎君,暫時還沒有定下來,不過倒是極有可能是歐陽小郎的。聽聞歐陽小郎在燕陽城生活時便與王家打過交道,說不定便是那時與王家的姑娘看對了眼。
。
松鶴園。
短短瞬間,崔錦的腦子裡便想了許多種可能性。
是誰要對付他們崔家?
崔錦頭一個想到的人是謝五郎。雖說謝五郎這段時日待她極好,甚至還放下了身段,以及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還懂得徵詢她的意見,但是經過上一次謝五郎的報復,她仍舊未能徹底放下心防。
要曉得花燈節那一夜,她可是怒罵了謝五郎。
他的確說了不與她計較,可他以後若當真要與她計較了,她又能拿他如何?
只不過她如今已經對謝五郎言聽計從了,他也沒有要對付他們崔家的動機。
那麼不是謝五郎的話,崔錦第二個想到的是王家六姑娘。方才在花折園中,她對她抱有敵意。一個身份高貴的名門望族嫡女對她抱有敵意,她思來想去也不覺得王璫會因為她的容貌,或是她的作為。
她與王璫之間唯一可能聯絡起來的只有一人——
謝五郎。
崔錦默默地在心裡嘆了聲,因為閔恭而與歐陽鈺變得生分,如今又因為謝五郎而白白受到了王璫的敵意。此時崔錦是愈發贊同“男顏禍水”四字。
冷不丁的,謝五郎問道:“在想什麼?”
想你是禍水!滔滔不絕的禍水!
當然的,這些話崔錦自然不敢當著謝五郎的面說出來,寧願被親也不能說!
她擔憂地道:“擔心大兄。”
說著,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謝五郎。謝五郎雖目不能視物,但在她心裡卻比能視物的還要可怕,他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敏,就連耳朵也像是順風耳一樣。
不過這一回謝五郎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妥,他攬著她的腰肢,淡淡地道:“不過是支玉箭,真的摔了也無妨。”
他慢慢地道:“有我在。”
他的聲音低沉,說出這三個字時,還微微帶了點沙啞,由他說出來彷彿一切再也自然不過,似乎他當真會為了她而護著她的家人。
崔錦動了動唇,還未開口,他又漫不經心地道:“你還看見什麼?”
她又看了眼樹上的大兄,確認他在樹上完好無缺時,方移開了目光。然而,就在此時,若干道明亮鮮豔的身影緩緩走來,即便身處寒冬,可個個姑娘披著顏色不一的斗篷與披風,如同冬日裡綻開的鮮花。
尤其是從崔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