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草地,道:“坐下來歇歇,喝口水,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三人坐下來,宴宴拿出饅頭來,自己咬了一個,給胡秋月和白竹各遞了一個。
胡秋月接過饅頭,嫌棄的說:“你就知道吃!看看,我們的竹簍都滿了,就你的還空著。”
宴宴被娘說了,也不生氣,眼珠子一轉,逗他娘:“不對,誰說我就知道吃的?”
說著,湊到胡秋月面前,直直的望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還知道玩!”
胡秋月“噗嗤”笑出聲,伸手去掐他的臉皮,罵道:“我看看這臉皮有多厚,掐不掐得破!”
宴宴笑嘻嘻的任憑他娘掐,一邊嚼著饅頭,一邊搖頭晃腦的笑:“厚著呢,掐不破,掐不破!”
他娘一隻手在他臉上裝模作樣的揉來揉去,一點都捨不得用力,當然掐不破了。
白竹坐在一邊,咬著饅頭,笑眯眯的望著他們娘倆打鬧。
雖然他知道胡秋月也很疼他,但要讓他像宴宴這樣和他娘打鬧著玩,他是萬萬不敢的。他平時在胡秋月面前,是個唯唯諾諾的小乖貓,乖巧聽話,連個玩笑都不敢開。
宴宴見白竹眼巴巴的望著,漆黑的眼珠一轉,暗笑一聲,悄悄放下饅頭,突然竄起來,猛的撲到他身上。
白竹正望著他們笑呢,哪裡想得到戰火會突然燒到自己身上?
他出其不意,被宴宴一擊得中,撲倒在地,饅頭也滾了。
宴宴壓在他身上,怪笑道:“別光掐我啊,來看看小哥的臉皮掐不掐得破?”
說著,伸手去掐白竹的臉,白竹反應迅速,扭頭躲開,忙伸手去擋。
宴宴沒掐著,一雙手往白竹脖子,腋下亂抓,一邊笑,一邊去撓他的癢。
白竹怕癢,加上身上被青一塊,紫一塊,傷痕累累,生怕被他們看見。他拼命扭動著身子,雙手護著脖子,上推下檔,雙腳亂蹬,身子鯉魚打挺似的使勁蹦躂,想把宴宴掀下去。
宴宴哪裡捨得丟掉好不容易搶佔的先機?他利用自身重量壓在白竹身上,緊緊抱住他,一邊笑,一邊去撓他癢。
白竹雖然年紀比宴宴大,力氣也比他大,但失了先機,被壓在地上,一時掙扎不開,身子扭得麻花似的,笑得打跌,伸出一隻手死死護著脖子,用另一隻手去推他。
胡秋月見兩小隻嘻嘻哈哈,鬧成一團,撿起倆人沒吃完的饅頭,笑眯眯地坐在一邊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