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差別罷了。”
傅斯年主持史語所時,曾去北大教課,他附帶的任務就是選拔尖子,充實史語所研究隊伍,時在北大讀書的鄧廣銘先生回憶:“傅斯年、董作賓、李濟、梁思永諸先生都在北大講課,想發現選拔人才。後來,北大畢業生到史學語所去的很多,我的同學中就有胡厚宣、張政烺、傅樂煥、王崇武等人。”
【教育】
1922年,北大教務長蔣夢麟到歐洲考察,與正就讀於倫敦大學的傅斯年作了一次深談。二人分別不久,蔣夢麟在德國接到傅的一封信,信中勸蔣此次考察要特別注意兩個問題:第一是比較各國大學行政制度,第二是各國大學學術的重心和學生的訓練。蔣閱畢,不僅驚歎傅氏在學業上的精湛造詣,同時還發現他有極強的視事與處事能力。
據蔣夢麟回憶:“九·一八事變後,北平正在多事之秋,我的參謀就是適之(胡適)和孟真(傅斯年)兩位。事無大小,都就商於兩位。他們兩位代北大請了好多位國內著名教授。北大在北伐成功以後之復興,他們兩位的功勞,實在太大了。”蔣還稱讚傅為人處事的兩大特徵:“辦事十分細心”和“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果斷精神。
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南開大學合併為西南聯合大學的建議來源於傅斯年。1936年春,史語所南遷,傅斯年辭去北大兼職,隨所南下。不久,日寇大舉進攻華北。為了保護文教設施,傅斯年提出將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和南開大學南遷合組的建議,被國民政府採納。三所大學後遷至昆明組建成著名的西南聯合大學。
傅斯年擔任臺灣大學校長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每位教師發了一份通知,說本校長說不一定哪天就要聽課,請不要見怪。教師們對聽課不會見怪的,可是傅斯年聽完課之後有的人就沒了工作。當時臺灣工作機會極少,失去教職就得餓肚子。傅斯年僅用此一招,就令臺大的教風學風為之一變。
傅斯年在臺大任校長兩年間,因學術水準低或教學業務不合格而被解聘的教授、副教授很多。他對一般任課教師的選聘也持嚴肅認真態度,有次為了一名助教是否合乎選聘條件的問題,教員聘任資格審查委員會開了四次會,經過幾度激烈的辯論,最後投票表決才決定下來。
傅斯年當臺大校長後,對進行了一番大刀闊斧的改革。凡不合學術水準,濫竽充數的教授,全部驅逐出校門;校內職員,特別是原“帝大”時遺留的醫務人員,凡無醫療常識,不知救死扶傷為何事,只想自己的薪水待遇者,一律解聘。幾個月時間,傅斯年就解聘了70餘名不合格教授與職工。自此,臺大面貌為之一新,形成了一個蓬勃向上的局面。
傅斯年的侄子傅樂成回憶說:“他(傅斯年)經常每日在校辦公6小時以上,一進辦公室,便無一分鐘的休息,有時還須參加校外的集會……他那希望臺大趕快辦好的意念,竟使他坐臥不安。”
在臺大時,傅斯年曾破格聘用殷海光。當時殷海光在《中央日報》被排擠,他直接找傅斯年表示想入臺大。傅斯年考慮他是邏輯學泰斗金嶽霖的得意弟子,臺大又正好缺邏輯教師,所以接受殷海光來臺大教書,但特別說明按規定只能從講師做起,並要求殷以後不許參與任何實際政治,殷海光立即答應。此後在臺大的殷海光雖論政卻不參政,積極宣揚五四的傳統,使得臺大成為自由主義的堡壘。
臺大講師殷海光上課因為評分標準嚴格,期末大批學生邏輯課程不及格,家長跑到傅斯年這告狀,傅斯年高聲重複了殷海光的理由:這是西南聯大的標準!
1950年新生入學考試,國文卷由傅斯年親自命題,其最重要的一題摘自《孟子·滕文公下》中一段: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