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道:“不用緊張,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即可,若是說的好了,本官自然會有賞賜。”
“是,那下官就試著說說,若有說的不對之處,還望大人和各位同僚們見諒。”那肖不疑在這些少爺中算是身份比較低的,主要因為自己出身不大好,不但是旁支子弟,而且還是個小妾說出的庶子,平日裡在府中就有些抬不起頭來,到了這群人中雖然沒什麼人排擠他,但自己多少卻有了些與生俱來的自卑感。
剛剛殷飛那番話,感觸最深的就是他了,他是那種真正渴望著建功立業,改變自己和父母命運的人,所以非常想要做些實實在在的功績出來給人看,這才大著膽子軟軟的頂了殷飛一句。這話剛一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殷飛之前的殺氣他可依然記憶猶新,生怕這個強勢長官怪罪下來,想不到殷飛不但沒有怪罪,反倒是讓他繼續往下說,肖不疑頓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迅速將大腦冷靜下來,又重重的嚥了口唾沫,對殷飛和有些好奇的少爺們說道:“我家有個堂兄,現在是四品的正印堂官,只不過他在十年之前就已經是這個官職了,之所以未能升遷,就是因為這雲山派的事情,雲山派一向與我長樂堂不和,也不知道多少人想在他們身上做做文章,賺取功勳。可奈何上面沒有什麼明文,只要依靠各自的衙門**支撐,那雲山派卻是人心甚齊,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故此打來打去都沒佔到什麼便宜,反倒是折損了不少人馬,我那堂兄也因此十年不得升遷,到現在依然是個四品官。”
“按你的意思說,這雲山派很不好對付了?”殷飛笑道:“不過換句話來講,若是誰能夠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獎賞一定也豐厚的很?”
肖不疑點了點頭道:“按道理講應該是這樣的,這幾年很少有人再去找雲山派的麻煩了,因為他們實在太過難纏,下面的執事府和各個兵曹,除非是有上頭的明文,否則自己都不會主動去進攻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誰能夠拔了雲山派一處分舵,獎賞定然是十分豐厚的,只是……”
“不用只是了,我是個初來乍到之人,又不是熬資歷熬上來的,難免會有人不服,你們這些人也都差不多,全都託了家裡面的關係,才能夠做到這個位置,若是想要站穩腳跟,讓別人看得起,就必須做點大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殷飛看了看情緒明顯被調動起來的少爺們,露出一個有些兇狠的笑容,指了指牆上的地圖道:“比如說這個雲山派!”
還真要打?少爺們先前還以為殷飛只是說說而已,現在看起來怕是真要和雲山派打一場,他們都是些好勇鬥狠慣了的人,真要是整日裡在衙門中閒坐,雖然攝於殷飛的威嚴不敢鬧事,但日子久了難免也會覺得無聊。現在聽說殷飛真有要攻打雲山派的意思,不由得心動起來,殷飛那句話說的沒錯,他們沒有一個人是按照常規手段來到這裡的,難免會為人所詬病,若是想要站穩腳跟,想讓人家看得起他們,只有做點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甚至不敢做的事情,以此來證明他們的能力。
“怎麼樣,有興趣跟我一起幹一票嗎?”殷飛像個土匪頭子一樣,用種種得手之後的名利雙收來引誘著這些血氣方剛,而且很有些理想主義的少爺。
“幹了,既然大人有信心,我們又怕什麼,我肖不疑第一個跟著大人!”最先反應過來的依然是肖不疑,因為他是最希望也最需要建立功業的人,有了第一個帶頭,其他人忙也都跟著叫嚷起來,把個剛剛建立起來的執事衙門,弄得像個被點炸了的兵營一般。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