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撕成兩半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
剎那間,平靜的草原被各種各樣千姿百態的怪獸所覆蓋,鋪天蓋地的怪獸們嚎叫著,怒吼著。
鮮血開始飛濺,死神已然降臨。數十萬只毒牙鼠象瘟疫一樣蔓延到了替草原打頭陣的狼群中,別看這些毒牙鼠個頭小,它那流著濃濃毒液的牙齒成了狼群的噩夢。大批的草原狼開始相繼死去,草原聯軍無視“兄弟”的死亡繼續排著整齊的陣形緩緩前進,跟隨在草原狼群身後的幾萬只巨牛獸開始發出漫天的吼叫聲,也許它們是準備為前面犧牲的狼兄弟報仇了。
楊天行有種想嘔吐的感覺,看著下面到處飛濺的狼血,他竟然有點適應不過來。想起當時狼群追在他身後的情景,他對草原狼的大批死亡感到深深的痛惜。場面的壯闊和井然有序超出了他的想象,就只看草原聯軍這方,就象有條無形的紀律在約束著這些平時桀驁不馴的怪獸們,狼群的大批消亡並沒有使得整個草原聯軍自亂陣角,它們依然安靜地等待著,也許是要到狼群真正地徹底潰敗,處於第二波的巨牛獸才會頂替上去。
武玄拍了拍楊天行的後背,笑著說道:“小兄弟,你沒事吧,這樣的場面是血腥了點,但做為一個修真人必須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看了看下方的形勢,接著說道:“別看草原這方吃了虧,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草原狼的數量還有差不多一半,我想它們一定不會這麼窩囊地死去。”
楊天行感激地看著他,那也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老臉,雖然滿面紅光,但依然可以看出歲月殘留的痕跡,比如說眼角的條紋,又比如說那股深沉的氣質,要想做到韓一嘯那般的脫胎換骨,以一個修真者的修為恐怕是很難辦到的。
武玄坦然承受著楊天行射來的目光,繼續悠然道:“草原也算是我的家,老子也不希望草原輸了,是不是?”
楊天行笑了,第一次感覺到武玄帶來的親切。
旁邊的牛劍指著鏖戰的草原說道:“老爺子,我們要不要下去幫幫忙,狼已經所剩無幾了,高原的那群畜生怎麼這麼厲害。”
武玄看著牛劍,古怪地笑道:“你如果嫌命長你就下去試試,我敢保證你不出五分鐘就死翹翹。”
牛劍老臉一紅,不服氣地說道:“我好歹也是太虛期的高手,對付一群老鼠還是綽綽有餘的。”聲音小得大概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武玄依然看著下面,卻好象聽到了牛劍的嘟囔,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樣的場面即使舉全國之兵也只能是全軍覆滅的下場,人是怕死的,如果排在狼群后的是人類計程車兵,我敢肯定人類即使不撤退也毫不勝機可言。修真者雖然比常人要厲害得多,但面對下面這些兇悍的怪獸仍然是微不足道。”
楊天行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草原狼終於開始集結,儘管數目已經不多,但是狼群的實力卻是不容輕視的。先前由於毒牙鼠一陣衝擊,導致各自為戰,被無孔不入,體積又小的毒牙鼠圍攻,常常出現幾十只毒牙鼠圍攻一隻狼的場面,再厲害的狼也難免被毒液所傷。可現在不同了,狼群和狼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狼群更具攻擊力,竄來襲擊的毒牙鼠常常被鋒利的狼牙撕成粉碎。
風水輪流轉,狼群的發威導致大批的毒牙鼠被撕成碎片。同時由於狼群的集結,雙方的陣地上出現了真空的地帶,位於第二波的巨牛獸和高原雪狼也開始正面交鋒。巨牛獸有著比雪狼強大兩倍的身軀,皮肩肉厚,但是移動卻很緩慢。往往是幾隻雪狼依靠速度撲上去咬著巨牛獸,卻被巨大的獸爪捏成了肉球。後來雪狼學乖了,它們不再莽撞地撲上去,而是在巨牛獸身旁迅速地遊走,一發現機會變直接去咬巨牛獸相對脆弱的脖子,只聽一聲慘叫,巨牛獸喉管破裂,鮮血如柱,在解決完那隻致命的雪狼後自己也頹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