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了許久才說道:“憑什麼?”
“什麼?”亞度一時不知道她這是在問什麼。
米嵐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紅了眼圈,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的不肯落下。“憑什麼?憑什麼你對她那麼好?憑什麼你送她東西,等她接受你,換做我就問也不問的……你從來就沒尊重過我,我在你眼裡就像是一隻老鼠那麼卑微吧?我還像個傻子一樣一心一意的對你好,你卻根本沒將我放在眼裡過,我早該想到的,你從來沒跟我談起過你的事情!亞度,你真是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
“見鬼,你哭什麼?不是你讓我講出來的嗎?”亞度有些煩躁的用粗糙的爪子笨拙的擦去從米嵐眼中滑落的淚水,然後說道:“我怎麼沒送過你禮物,我不是送過一套黑珍珠的首飾嗎?你還很喜歡呢。”
“那能一樣嗎?”米嵐大聲說道:“那是籌碼,用來交換威廉先生送給我的耳墜的。如果他不送給耳墜,你又怎麼可能送我東西?說到底我就是個廉價的妓女!連那個妓女你都送了許多首飾!我算什麼?真是荒唐。”
亞度低吼著打斷她的話:“別拿你和那些下賤的人比,我不許你這麼作踐你自己!你和她們都不一樣,你對我而言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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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也和別人不一樣,你是不是見到哪個女人都用這一套說辭?你就不能換點新的嗎?聽上去還能讓人覺得可信。”米嵐一邊哭一邊說著。
亞度面上一曬,這的確是他泡妞時常用的一套說辭,每個女孩都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可是當有一天他發現真的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女人站在他面前時,他的這套說辭卻已經無法令人信服了。他懊惱不已,或許他當初就不該招惹那些女人。呃,這有些不太現實,好吧,或許他當初該用另外的詞語,比如天上璀璨誘人的星星,多普遍。“我當初……啊,好吧,你聽我說,蜜糖。”米嵐怒視著亞度,完全是一種“我憑什麼要聽你說的表情”。亞度清了清喉嚨說道:“最開始我也沒想的,可是你幾次三番送上門來,送到嘴邊的肉焉有不吃的道理?第一次你誤打誤撞來到這裡,麥斯威爾讓你離開,你卻扒著門不肯走,我就讓藍山夫人去放你進來。第二次你離開了卻又回來了,帶著貝菈的珠花。第三次你竟然要求在這裡找工作,你難道不知道外面是怎麼看待這座城堡的嗎?哦,上帝,你簡直是傻的太可愛了,我的甜心。”亞度說著,竟自顧笑了起來,最後在她頭頂落下一吻。
米嵐用力一把將他推開,氣鼓鼓的說道:“對,我笨,你的貝菈聰明,你找她去!反正她現在也回來了。別真當我是傻子,你以為我不知道麥斯威爾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帶她回來嗎?不就是想讓你跟她……”說到這裡,她就說不下去了。
最讓米嵐火大的地方莫過於此,都已經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了,在這個時刻貝拉出現,這無疑讓她有一種勞動果實被竊取的感覺。亞度咬住她的裙角,死活不讓她離開。米嵐一邊和他拉扯,一邊說道:“色獸!就會咬女人裙角,快放開。”
亞度將她撲倒在身下,即便她努力掙著,他也沒有放開。他說道:“不許跑,你聽我說。那也是麥斯威爾自己的主意,我根本不知情,你要生氣也該去找他,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罵他的。你要相信我,她已經是過去了。現在,該你了。你剛才答應我要說的事呢?關於你和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不說米嵐都快忘記這件事了,她撅著嘴說道:“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說了。”
亞度低聲咆哮道:“快說!”米嵐突然改變主意讓他有了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米嵐氣得鼓起了雙頰,氣鼓鼓的模樣就像是嘴巴里含了食物的小豚鼠。半晌之後她才含糊不清又飛快的說道:“我剛才騙你的,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