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看到容貌,只是一種感覺,我就知道這個人就是當初在‘殺手堂’與我交手被我偷襲劃過一劍的人。
她終於出現了,我等待了這麼久,總算等到這幕後的主使人!
爹孃的仇,我的恨,這麼多年的明爭暗鬥,逼出了她。
心,沒有緊張的亂跳,而是出奇的平靜了。
手指擦了擦臉頰,指尖有細微的血絲,饒是我那麼快的反應,還被劃破了臉,這個人的輕功很可怕,要不是遙歌那麼一點點的表情變化,我竟然沒有感覺到這人的靠近。
心中念頭閃過,臉上卻是一派平靜,“遙歌的輕功是出自你之手吧,確實夠詭異也夠精妙,只是你小氣了點,只傳輕功不傳內功,看來你對這個男人也不過是露水情緣嘛。”
對面的人一直森森的看著我,不肯發出一個字,倒是身邊的遙歌臉色變換著,表情不是太好看。
“經營了這麼多年,算計了這麼多年,可惜啊可惜……”我表情輕快,雙手背在身後,卻是緊捏成拳,“可惜你等錯了人,‘血印符’已經被任綺羅拿去了,我身上是什麼都沒有。”
她盯著我,忽然發出一陣怪笑,很得意,很滿足,很勝券在握的怪笑,陰森森的怪笑讓我心頭猛的一震。
我知道,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很大的錯誤。
“如果你沒和任綺羅聯手,你怎麼會如此肯定我不是她的人?”她桀桀的怪笑著,“能讓你深信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她不是任綺羅,是任幻羽吧?”
一語道中,不愧是我爹孃找了二十年都沒能揪住尾巴的人!
我的嘴角露出深沉的古怪的笑,“捏著嗓子不累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怕我看出你的真面目嗎?如果我們不是很熟的人,你何必裝的這麼累?”
她的手掌緩緩的提了起來,殺氣漸漸的瀰漫,全身的氣息鎖在我的身上,眼睛一瞬不瞬,就怕我有什麼動靜。
“我既然能猜到任綺羅就是任幻羽,又怎麼會猜不到她會把族長之位給你?要怪,你就只能怪袁筱熙,一個從來不管神族事情的人,突然如此的熱心,毫無任何理由的幫助任綺羅,讓人不得不懷疑,稍加動腦就不難猜出其中的因由。血蓮花開,族長之血毋庸置疑,既然任幻羽沒死,她那麼偷偷摸摸為的是什麼,就更好猜了,我怎麼會傻的讓她找到我?”她嘿嘿冷笑著,“但是我這麼多年的計劃,也絕不容人破壞,當年她玩不過我,現在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這個族長之位我是要定了。”
我腳下微移,手掌抬了起來,不卑不亢的揚聲,“那麼就讓我替爹爹報你當年一劍之仇!”
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拳腳解決更快!
兩個人同時點上地面,身影在空中交錯,掌影飄飛,眨眼間已是數十聲掌聲迴響,狂烈的掌風圍繞上我的身體,炙熱的讓人喘不過氣。
‘嗜血烈陽掌’!
我掌心通紅,與她的招式是一模一樣,不躲不閃的和她交擊,她的力量剛猛而霸道,一波一波的內息透過兩掌的相觸向我湧了過來。
她的力量,透過掌心,震動了我的筋脈,一下下如重錘般打在我的心頭。
人落地,我用力支撐著自己,只感覺到喉頭一片腥甜之氣,硬是憋著將那一口血嚥了回去,淡定的微笑,“好剛猛的掌法,不錯不錯,繼續嗎?”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顯然也不會比我好到哪去,甚至在我開口間她也一直沉默著,只是那雙眼,陰冷中更多了幾分狠毒。
她胸膛起伏著,似乎在我的掌風中也受了傷而默默的調息著,我忍著心頭氣血翻湧的感覺,壓制著內腑的痛,兩掌一攤,一青一紅兩股氣息在手中透出,“怎麼,怕了嗎?”
忽然,一股異樣的掌風從身側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