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的人,至於臨家,能將我撫育數年已盡了責任,我怎能責怪他們?而那個人,她讓我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本該屬於自己的家,現在又想毀了我的幸福。楚燁,我很想說我應該傷心,難過,可是我真的沒有,許是這麼多年,我對她真的沒有感情。”
他的身體在輕顫著,話到激動處,還是忍不住的啞了嗓音。
月棲天性善良,儘管任靈羽沒有給過他任何溫暖,甚至將他推到如斯境地,他也是無法恨的。
他牽著我的手,與我緊緊依偎,“這兩年,夜俠對我的照顧,將我帶離皇宮,把我託付給‘雲悠寺’,在身份上他似乎才是我的親人,楚燁,你把他帶回來,好不好?”
我嗯了聲,“放心,夜我一定能帶回來,然後我們去神族住上些日子,讓你看看我們的家。”
他微笑著,慢慢點了點頭。
我與月棲何其的相似,本都該在與世無爭的地方長大,卻都自小背井離鄉,不知父母為誰,經歷了同樣的算計、利用,最終重逢。
那骨子裡面吸引我們的,就是血脈中同樣屬於神族的氣息,還有同樣的命運。
“所有人都離開了她,就連莫滄溟也不知去向,或許這個時候她才會真正慢慢的醒悟,知道你對她的重要。”我抬起眼,“我知道你其實還是很想見她的。”
月棲微嘆著,“我只希望有一天,她能聽進我說的佛法,真正不要再去追求那些虛無的東西。”
忽然,他抓著我的手,聲音吭吭嘰嘰,“楚燁,你說,如果,如果夜俠那個傷治不好,他,他還會回來嗎?”
我沉吟了下,臉上浮起很淺很淺的笑容。
“會。”
我只說了一個字,沒有給理由,沒有說原因,但是我肯定的點頭。
“那……”他的聲音愈發的小了,“如果夜俠真的沒有自己的孩子,我,我,我能不能把……”
到後面幾乎已是聽不清楚,可我猜,也能猜到月棲想要說什麼。
“傻瓜!”我輕颳了下他的鼻子,“你有沒有把清音當自己的孩子?”
他臉上的顏色漸紅,在燈影的搖曳下散發著光華,“有,我從未想過清音不是自己生的,恨不能每日抱著摟著,早忘了其他。”
“那你認為夜會有你我之分嗎?”我輕嘆一聲,“你就是將自己的孩子給了夜又如何?姓的依然是我任家的姓,生活也是一起生活,有何差別?更何況夜的性子我最瞭解,他一生最恨的就是蘭陵這個姓氏,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因為自己的命運拖累親人,或許對他來說,沒有孩子也永遠不用提心吊膽自己會克子克女了吧。”
月棲長長的睫毛閃了閃,“真的嗎?”
“真的!”我望著他,神情一片輕鬆,甚至帶了些小小的壞笑,手指在他的身上慢慢的遊移著,“月棲若是想要孩子,為妻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只為你我,不為別人。”
我不等他開口,手指輕推,他的身子已被我推入了床榻間,不待他有所反應,我已經覆身而上,壓住了他欲起身的動作。
他似是想說什麼,我已經吻上了他的唇,汲取著他的香甜。
太久不曾品嚐過他的味道,在雙唇甫一相觸的剎那,半年來的思念潮水忽然決堤,化為奔湧的熱浪吞沒我們兩人。
月棲迎合著我的吻,在我瘋狂暴雨一般的疾吻中回應著,傾訴著他的思念,他的牽掛。
長久的壓抑,此刻終於能盡皆的爆發出來,我吮著,貪婪的索取著。
他緊繃的身體在我的親吻中慢慢柔軟下來,氣喘吁吁的靠著我,面色潮紅,卻依然不忘我剛才的話,“楚燁沒有騙我吧,夜俠真的不會介意?”
撫著他的臉頰,我再一次的堅定出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