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就算是大局已定只要自己還活著,就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笑容,隨意而慵懶,手指擺出送客的姿勢。
莫滄溟站起身,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是我姨娘的徒弟?”
“嗯。”他點了下頭,“明天我會與你一起出谷,我要去‘九音’給南宮舞星送藥。”
不是吧?
和他一起來,還要和他一起走?
我手伸到他面前,“給我吧,我幫你轉交。”
他搖頭,“不,這是我的職責,我不習慣交由別人來完成。”
“你不留下來照顧流波嗎?”我帶著幾分調侃揶揄,嘲笑他對流波的小心翼翼。
他憤憤的瞪我一眼,“流波護衛是神族的侍衛,不是那麼輕易被人傷害的,我不用擔心他。”
“那你為什麼每次看到我都如臨大敵?”我偏著腦袋,無視他噴火的雙眼。
轉過身,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因為你無賴,因為你下流,你為了想得到的東西不擇手段,你……”
似乎覺得說過了,他忽然不再說下去,“總之,我保護流波護衛,不如跟著你,讓你沒有機會靠近他。”
手指撫上床頭帷帳的穗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是因為你害怕我嗎?因為流波只為我動心,所以你不想讓我靠近流波?”
他目中噴火,咬牙切齒,“我不會讓你靠近他半步。”
“那你不如用把大銅鎖把流波的鳥鎖起來吧,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他的臉不斷的變幻著顏色,一聲冷哼,轉身離去,留給我滿房間的炙熱溫度。
把玩著床幃穗子的我手指一停,垂下眼簾。
流波啊流波,莫滄溟把我當做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因為我的無賴,而是你已經表露的太多,連莫滄溟都能看出來,你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嗎?
莫滄溟的緊張,我卻輕鬆了。
等待,對流波的等待,也是一種自信。
被我刺激到的莫滄溟,一直到出谷以後,都沒有給我半個好臉色,走在我身邊活活有抱著一個超大號爆竹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點炸了。
不像來時那麼急匆匆的趕路,也不需要那種相扶相持,無形中兩個人又開始保持著距離,只有衣衫飄動的聲音,只有腳尖落在枝頭踢下積雪的聲音,一切都那麼安靜。
有禮的安靜。
一隻松雞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的樹上撲騰著,肥大的屁股搖擺著,發出咕咕的聲音。
兩個人同時腳步一停,屏息立在樹梢。
我對著莫滄溟的方向動動眉頭,他還給我一張冰冷酷寒的臉,不過眼神中的小火苗分明和我一樣嘛。
“你打,我燒火。”我分配著任務。
“為什麼是我打你生火?”眼眸一閃,“你打,我生火。”
我給他一個白眼仁比黑眼珠多的眼神,“好心不得好報,給你容易的工作,還鬧騰。”
“誰要你好心?”脖子直了起來,某人的聲音也忽然大了,“我又不是弱小,不需要你照顧,我生火你獵物。”
“哈!”我不屑的對他癟嘴,“你怎麼不說你來烤?”
他衣袍下襬掖進腰間,“我烤就我烤,你有本事給我吃下去。”
“你烤啊,有本事烤的跟我一樣……”我手指一伸,指著雞的方向,然後頓住。
面前的樹枝,空空蕩蕩,那隻肥大的松雞撲扇著翅膀跳到地上,搖搖擺擺的往前飛奔。
“我的雞!”
“別跑!”
兩個人一聲大吼,同時撲下樹,空中還不忘對瞪一眼。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