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的腳程很快,還沒過一盞茶的時間,藍望舒和蒼文淵就被請了進去。
何縣令看見藍望舒鬍子都跟著抖了抖,他這兩天是不是見她見的次數有些多了。
藍望舒看了看周圍的人,剛想跪下,就被何縣令攔住了。
“不必虛禮。”
“謝大人。”
少女乖巧行禮,就直接站到了蒼文淵的身後,盯著自己的鞋尖,完全不在意任何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似乎就是一個擺件一般,可以忽略不計。
“你們說蒼南村出現了山匪。”
“是的,大人,是他們親口承認的,並且其中有人十分擅長用毒。”
蒼文淵拱了拱手,表情嚴肅,目光中還恰當地流露出來了慶幸。
“哦?他們有多少人,身手如何,村中可有損失。”
“一共有二十餘人,身手……”
藍望舒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蒼文淵的腰窩,差點讓青年笑出來。
蒼文淵的嘴角抽動了有一下,表情流出幾分怪異,嚇得何縣令都坐直了身子,準備洗耳恭聽。
青年被藍望舒氣的都要沒脾氣了,他總不能說是小姑娘戳到他的癢癢肉了吧,好不容易整理好表情,才想明白藍望舒的意思。
他抬著頭,好似在認真回憶,何縣令也跟著緊張,就連旁邊的文書都聚焦在蒼文淵的身上。
過了幾息的時間,蒼文淵才開口說話。
“身手尚可,擅長暗器,與毒藥一起確實有些棘手,不過其他的倒也沒什麼。”
文書翻了個白眼,拿起筆繼續在紙上寫著什麼,何縣令也一臉的古怪。
“那你們是如何知道這人是山匪的。”
蒼文淵這時候高興了,連忙把身後的藍望舒拉出來,繪聲繪色地講了一下來龍去脈。
何縣令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藍望舒能做出來的事情,他的瞭解這個女子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小姑娘,是這麼回事嗎?”
“回大人,是也不全是,起因是這夥人欺負小孩,還調戲婦女,我看不慣,認為他們的人品十分卑劣,因為他們住的是我家的茅草屋,所以我不想收容他們,僅此可以。這只是一個讓他們離開的藉口,我一個女孩拉扯著幼弟,實在是不敢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
“竟然有這種事。”
何縣令問也不問就直接相信了藍望舒的話,這是真的讓蒼文淵有些意外了,何大人可不是一個聽信一方的人,難道她說話有什麼魔力不成。
蒼文淵正在走神的時候,何縣令再次開口。
“蒼進士,這事你可知情。”
“大人,我到了時候兩邊已經起了爭執,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並不知道,不過從舒丫頭和那柳孃的對話中推測,應當是如此,山匪是蓄意找茬。”
“可知道那領頭的叫什麼名字,是哪山頭上的?”
藍望舒搶在蒼文淵之前開口,青年捏了捏自己的掌心,他能怎麼辦,孩子長大了,主意才正呢,根本就管不了了。
“回大人,我知道,那個擅長製毒的是一個女人叫柳娘,他們的領頭的不知道是哪的,不過大家都叫他三哥。他的身材魁梧,話也不多,一手暗器用的不錯,上面有各種顏色的毒,現場都保護好了,大人可以檢視證物。”
何縣令看著她這麼乖巧且頭頭是道,最主要的是保護現場這個詞新鮮了,省了他們不少辦案的麻煩。
他捋了捋鬍子,看了看縣丞,對方點點頭,這案子可以接下。
“大人可知道他們是哪座山頭的,不知道背後還有沒有人了,鄉親們和難民會不會有其他危險。”
捕快一直站在一邊,聽了全程,對藍望舒的印象也很好。